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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春魁 第65节 (第1/3页)
祁钰见吴秋乐穿得招摇,显然是逾矩越了品级学着明丹姝,眉头皱得愈发深。 “贵妃与大皇子的丧期未过,你穿成这样!礼法嬷嬷是怎么教的!” 素日,祁钰鲜少在妃妾的衣着打扮上留心,眼下这般不留情面,显然还是为着些旁的缘故。 “臣妾…”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吴秋乐正借吴家的势猖狂着,显然未料到祁钰会如此直接地拂了她的面子。 反应极快,转瞬泪珠便挂在脸上,服软示弱道:“臣妾初来乍到,只盼皇上欣喜,一时竟忘了规矩,请皇上恕罪。” 祁钰见她落泪,生不出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直觉烦闷。 移开眼看向她身后的弱美人,问道:“朕记得你,在殿选时晕了赶过去。” 柳新沂冷不防突然被点了名,受惊似的抖了一抖,怯生生道:“妾…” 感觉皇上的目光威压有如实质,身子愈发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吱唔一句话说得七零八落:“妾身…御前失仪,请…请皇上降…恕罪!” 抚远伯府后院的腌臜事,满城风雨,祁钰亦有所耳闻。 抚远伯那老狐狸在儿女亲事上几时做过亏本的买卖? 柳新沂能在抚远伯府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断活下来,又在一众女儿里得了父亲青眼入宫,岂会是这样小的胆子? 祁钰盯着她这番作态,忽然饶有兴趣道:“回去准备接驾,朕往你宫中用晚膳。” “妾…妾身…” 奇怪…柳新沂猛地错愕着抬起头来,脸色惨败寂寥,半丝喜色也无。 倒是一旁的吴秋乐,目光刀子似的,有如实质。 祁钰想起明日正是春闱五科结考,头五名殿上面君答辩定名次的日子…吴非易亦在其列。 肃然沉吟道:“谨顺容冲撞了大皇子丧仪,禁足三日。” 吴秋乐手里的一方帕子要揉碎了去,禁足事小,怒的是万万不曾料到柳新沂这个区区美人会越过她夺了头筹! 眼见皇上离去,反手便是一巴掌落在身后的柳新沂脸上,警告:“今夜胆敢蛊惑皇上,小心你的命!” 抚远伯府不过是个青黄不接、卖女求荣的破落户,如何与她吴家相提并论! “姐…jiejie莫怒,嫔妾不敢。” 柳新沂忍气吞声,连委屈怒意也不敢流露分毫,忍着面上火辣辣的疼曲意安抚着吴秋乐。 “你知道就好。” 吴秋乐轻哼一声,施施然转身又往寿康宫去。 春闱结束,无论才学人脉,吴非易那个野种入前三甲是板上钉钉的事。皇上今天拂她的面子,不过是眼瞧着要在前朝给吴家恩典,威并施一番驭臣呢! 他且还指望着用吴家吞了徐家,如何又敢真的动她? 至于她的好大哥…那个野种… 高门深院里,谁家又没点花花事儿呢? 世人皆道吴家得了文曲星庇佑,代代嫡子家主都乃八斗之才…实际不过是挂着书香门第的牌坊,做着男盗女娼之事。 吴家的历代嫡子,非依嫡系血脉论之,而是能者当之。 到了这一辈,吴非易自幼无论经世学问,抑或人情世故,皆出类拔萃。便理所应当地占了她亲大哥的位子,养在她母亲身边享着嫡子的尊荣。 如今…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