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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回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第4/9页)
”正说着,一个白衣白靴的俊俏小公子来者不善地闯进正殿,几个侍卫拦都拦不住,刚进去便响起喧哗之声。季温璟讶道:“那又是谁?”连太子的屋子都敢闯,好大的胆子。明录拍腿“哎呀”一声,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殿下久不在长安,所以不知道,那位是谢太傅家的小公子,最是无法无天的,也不知这一遭所为何事。咱家这便去瞧瞧,若是惊了我们殿下,反倒不好。”他一溜小跑赶了过去,没成想,里面的动静越闹越大,到最后,谢知方竟然当着太子的面,毫不顾忌地和季温瑜打了起来。第一百零二回泄私愤大打出手,生口角君臣离心(双更第一更)季温瑜着一身暗紫色的衣袍,右臂剜去一块血rou,饶是裹着厚厚的细布,仍然渗出些许血迹。面对谢知方气势汹汹的质问,他白着张阴柔俊美的脸,将糊弄谢韬的那一番说辞搬出来为自己分辩,态度斯文有礼,语气真挚诚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发乎情止乎礼的痴情种子,跪在地上再一次求太子赐婚。不等他演完公子多情的戏码,谢知方便怒发冲冠,冲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一拳挥中面门,第二拳直接凿向他右眼。季温瑜没想到他胆子这样大,狼狈地躲过这一击,转过头仓皇地向太子求救:“皇兄救我!”太子尚未换好伤药,裸珵着一侧的手臂,衣冠不整,便遭一介外臣不管不顾地闯了来,本就有些不喜,这会儿见谢知方犯了浑,立时出声呵斥:“明堂,快住手,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谢知方面目扭曲,冷笑道:“我跟他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没甚么话好说!殿下莫管,打死了他,我以命抵命便是!”他骑在季温瑜身上,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耳光,将面白如玉的少年揍得鼻青脸肿,脸上戾气毕露,端的是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一巴掌,为的是你惊我母亲!”清脆的皮rou击打声把殿内的太监和侍卫吓傻,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一巴掌,为的是你欺我jiejie!”谢知方咬牙切齿,手下用了十成的力道,狠狠出了回心头恶气,“这一巴掌,为的是你流言惑众,坏我jiejie声名!为的是你恬不知耻,到了这时候还在痴心妄想着娶我jiejie!为的是你巧言令色,工于心计,对太子殿下不恭不敬!”季温瑜心下怒意滔天,偏又不好暴露出卓越的身手,只好装作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挣扎了几下,借谢知方的力道将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撕裂,连抽冷气,向太子示弱:“皇兄……皇兄……好疼啊……我真的没有做过他说的这些事……你要信我……”鲜血奔涌,显得格外怵目惊心,配上他不啻于毁容的凄惨模样,分外博取别人的同情。太子很快反应过来,对侍卫们大喝道:“还愣着做甚么?快!快把他们两个拉开!”几个侍卫连忙七手八脚地抱住谢知方的腰腹,把人往后拽。谢知方犹嫌不够,手脚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几下,竟然挣脱他们的掌控,再度扑过来,提起季温瑜的前心,胳膊一抡,将他拎至半空,打横摔向门扉。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修长的身躯砸破雕着螭龙的朱红色木门,跌出去一丈之远。站在偏厅廊下看好戏的季温璟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他是久在行伍之人,一眼便看出谢知方是练家子出身,天生神力,内功深厚,端的是将才的好料子。单眼前这一手,他身边几个在战场上历练了十来年的副将,也未必能做得如此行云流水,如臻化境。摔在冰冷坚硬的青砖上,季温瑜口吐鲜血,剧痛难忍,心下也对谢知方恼到了十二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殴打羞辱于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赶着往死路上奔。他起了杀意,左手暗蓄内力,眯着眼看向一步步朝他走来的谢知方,打算觑个破绽,一掌了结对方的性命,余光瞥见季温璟的身影时,不由浑身僵冷。季温璟怎么在这儿?!是了,太子受了伤,他必是过来探视的。太子和一众太监都不懂武,侍卫们的资质也是平平,他有把握瞒过众人耳目,将谢知方的死矫饰成一场意外。可季温璟身手不凡,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不,他这会儿未成气候,根本没有和季温璟一争之力,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不止不能还手,还要继续扮演前世里那个唯唯诺诺、卑微懦弱的皇子!季温瑜咬了咬牙,将将卸去掌中内力,便被谢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