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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第1/2页)
躲开从嘴巴里喷出的白星沫子。苍迟微微剔起一只眼,喉中气力十分微弱的一问:“有何事?”“你真要宿在这儿?不回你的老巢庙吗?”乔红熹丢掉手上的草问道。老巢一词生动道尽苍迟行为,强扭丝瓜还占丝瓜之地,他如今和蛮横的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成熟老练,是个老手了。“吾累了随处都可以为家的。”苍迟说完闭上眼继续酣眠,“吾的枕头呢?”“脏,扔了。”乔红熹不再与他兜搭,把买回来的果蔬干rou搬回胞厨。来回搬了几回,便觉身子疲乏,无力去起灶做饭,匆匆吃了在浮铺买的糕点垫肚,而后洗干净身子,拿出折子记下今日花销才上床睡下。苍迟听见枕头被扔,蠕蠕动龙身,寻个舒坦的姿势睡了。这一夜,外头的霹雳声擂鼓似响,每隔一个时辰响一回,霹雳声落地紧接着是苍迟朝天怪吼声。街坊邻里以为有雨下,披衣起身欢呼起舞,欢呼起舞了一宿,天没下雨,身下倒是下了一场酸溜溜的雨。欢呼声扰人清梦,怪吼声让人省睡,乔红熹的困意去了无何有之乡,一夜反侧难眠,脑门都快被气破,心中真想找条布胶住苍迟的嘴巴。次日起来,苍迟还在原地,半睁着眼闷闷不乐,他天灵盖上的鳞片有雷击之痕。乔红熹假装没看见,朝饭要紧,她给自己煮了一锅粥,米下多了一些,可充当三餐。煮朝饭的档儿,乔红熹抱着昨日积下来的脏衣服到井边洗。昨日沐了两次身子,积下来的衣服有七八件,她洗的时候发现有一件薄衫子并不属于自己,衫子摸起来丝滑冰凉,摊开来看了看,看不出是什么布子制成的。乔红熹正纳闷儿,嘴里嘀嘀咕咕着,身后十步远近传来一道声音:“这是吾的衫子,穿在汝身上很好看,很合身。”【古言】避乖龙044长生运044长生运经苍迟的提醒,乔红熹彻耳通红,昨日着急之下她下裙没穿,上身着rou穿的就是这件薄衫子。穿了男子的衣服却一点也没察觉,真丢脸皮丢到家里去了!她把衣服揉成一团丢给苍迟:“还你。”苍迟接住衫子,四肢一发生动作顿生了蒸热,他摸上微濡的龙角,扫开喉咙,道:“吾口很渴,想喝荷花蕊了。”苍迟吼了一个晚上反抗雷劈,吼得喉咙破开,早上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扫开喉咙,声音还是沙哑的。乔红熹鄙夷道:“你好好行雨,再过半年等万岁爷来扬州就能喝到荷花蕊了。”他嘴巴倒是挑剔得很,荷花蕊是皇宫御酒房所酿的酒,只有万岁爷每年二、三月下扬州来龙王庙降香时才能喝到,平日里上哪儿找去。洗衣服洗得满身发酸,乔红熹说上一句话气都快接不上了,她不想再说话,抱起洗干净的衣裳到竹杆上晾晒。苍迟把自己的衫子挂在了竹杆上,道:“行雨很累的,吾讨厌行雨。”行雨的时候龙头得衔着龙尾转,雨下多久就转上多久。第一回行雨,他转了一个时辰,转到最后五脏六腑蠕蠕动,吐了个昏天黑地,大起壮热。爹爹说行雨可增修习,这又呕吐又起壮热的,明明就是折寿命。乔红熹并不知其中缘由,声也不啧,晾起最后一件衣服,朝着远处眨眨眼睛放松心情,然后踱去胞厨看粥熬好了否。苍迟跟步上去,足尖故意踩向乔红熹的提跟子。提跟子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