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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你是谁? (第1/9页)
话音落下,宿欢心底一沉。朝堂上杀人不见血,又是便连江湖亦有所波及。而她此前提及的三家,傅、乔、常,而今也只余下乔家了。傅家当年的事另当别论,暂不多提,可常家……宿欢一错不错的看着眼前人,浑身紧绷,提防着他骤然攻来。她心思急转,问了一句废话,“你是谁?”“北地流匪、朝廷要犯……”他低低笑着,浑身煞气愈甚,迫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亡命之徒、过街老鼠。”他一字一顿说,“取你性命之人。”“嗡——”颇为狼狈的避过剑势,宿欢抬手拭过面颊上的血痕,“取我性命?倒是好大的口气!”“唔。”他猩红的眸子看向宿欢,再低首看向剑刃上一抹艳色,发觉自个儿百不失一的招式仍是未曾起效,不由得低声笑道,“……又躲开了。”他提剑疾步攻来,兔起鹘落间便与宿欢近身,剑尖直指她要害,几近刺入。霎那的工夫,宿欢矮身贴近他,身形一闪握拳狠击他腰腹——那流匪察觉后当即后撤,却因着方才间距过近难免被拳风波及,“咳……”“不是傅家的路子……”他腹间痛楚尤甚,倒是好些年不曾尝过的了,惹得他眼底血丝愈甚,“你不是傅家人?”宿欢不想他竟疏于拳脚功夫,而今知晓短处,更乘胜追击就势猛攻,又一重拳砸来。他侧身避开,本欲提剑反攻,却被宿欢连连近身,势必逼近他,半点儿不留空隙,也半点儿不允他拉开距离。不似寻常女儿家,宿欢若真真较量起来,也堪比男儿郎的耐力,与那流匪纠缠个把时辰也是使得的。她此前气得不轻,而今更是夹带着私仇拳脚不歇,连叠出招逼得那流匪不住后撤。可到底是赤手空拳,她一时不防便被剑尖擦过胳膊,伤口颇深,鲜血也霎时便染湿了小片衣袖。以此伤处相换,她重重一脚踹在那流匪小腿骨,引得他踉跄几步。就势再狠狠出拳朝他攻去,这下终是确切落实了。那流匪闷哼一声,动作微滞。这回,便是宿欢踢在他手腕上,强自卸了他的剑。她抬脚一个飞踹将那流匪扫倒在地,又随即以身相压,空出手来往他臂膀攻去,意欲再卸了他胳膊。“真是好身手。”转瞬间被宿欢压制住,他低喘着气,自腕间到手指酸麻一片,“可惜了。”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那流匪疾疾朝宿欢后心刺来,继而暂时避开宿欢对他的钳制,用另一只手借力格开攻向他面门的拳头,不允她得空逃脱。他眼底既冷又嘲。再过一瞬……只需再过一瞬……匕首便会狠狠捅进她体内,正中心脉!猩红温热的血……唔?!那流匪见宿欢倏地俯身,既不顾他手中匕首,也不曾再度进攻。……她要作甚?因两人缠斗在一处,此时更是毫无间隙,更宿欢在上、他在下。这时宿欢突兀的俯下身来,便再度将两人的间距拉近几分。有多近?他目所能见,是宿欢清早儿将将抹上胭脂的唇瓣,嫣红娇软。他无需细嗅,宿欢身上的香气便沁入心脾,清淡好闻。又因此时愕然,哪怕那流匪智谋无双、将计就计,而今捅下来的匕首也失了准头。不过刺破皮rou未至一寸,便被宿欢硬生生夺了下来。“……”他挣了挣被紧紧摁住的双手,眸中杀意涌动,嘶哑着嗓音低笑,“……好个下三滥的招数,当真无耻。”——Ps:论剑术宿欢不敌他,论近身格斗,宿欢阔以压制他。但体力和速度又拼不过,只能出奇(?)制胜了[捂脸]。宿欢说,“聒噪。”“别动!”宿欢怕他还有后招,而今死死钳制着他,也不敢松开,便只得这么僵持着。她面色阴沉,冷声道,“让他们停下来!”总计流匪十三人,除去她身下这人还有十二个。而那边……四面受敌,温梧与楚珚之在车厢中尚且无虞,可四名侍卫里却已有三人负伤了,该也撑不住多久。“噗嗤……”他低低的笑,“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小娘子。”手下用力,宿欢闻得他闷哼一声,方才稍稍解气。她冷笑一声,语气里不乏嘲讽,“乌合之众!倒也不愧是流匪,你瞧瞧他们哪个来帮你半点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