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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悬马的性能都非常好，前进时安静快速又平稳，甚至连引擎都没怎麽发出声音，那麽大一支车队，竟然和凭空消失了一样。

三个小时的高速飞行之後，车队到达了重污染区的边缘。

瑶光首先是放出了一批电子眼，但传回来的图像全都是严重干扰的花屏不说，才没几分锺，电子眼就因为高强度的迦蓝辐射杀伤而全部报废了。

“果然普通的机械设备行不通啊。”

瑶光谨慎地把电子眼传回来的资料做了简单的备份，同时打开了车队中的一辆悬马，这一回她放出去的是搭载了防辐射屏障的勘探型机兵。

这一次，斩墨接收到的是清晰的画面了，不过，速度却有些慢，画面总是会卡住几秒再继续。

“……斩墨？数据传输有障碍吗？”

“信号发射源位於重污染区，防辐射屏障同时也阻碍了电子信号的传递，数据交换速度降为平时的3.3%”

“是吗。那，其他的通讯也都会有延迟，如果要分散行动的话得注意一下了。”

瑶光低喃了一句，然後把注意力放在了画面上。

──弥漫着紫黑色雾气的，城市的废墟。

到处是断壁残垣，高楼大厦有些已经折成了危险的角度，大多数楼房玻璃尽碎，道路上全是弹坑和黑色的焦糊，立交桥断成两半，残缺的装甲车、炮筒折成奇怪形状的炮台、倒在一边的路障、废弃的机兵、长出了奇怪的蓝色斑点的骸骨之类的东西随处可见，仅仅是看到这样的场面，就足以想像当初的迦蓝战争有多麽惨烈。

这样的战争下来，这个世界竟然还能存活至今，还真是奇迹。

勘探机兵一边慢慢前进，扫描着活动范围内的各种数据，并将它们用缓慢得让人难受的速度回传给斩墨，以它们为前哨，瑶光指挥车队缓慢而谨慎地进入了重污染区范围，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一进去，瑶光就感受到了一阵异样的压抑，但罗星律和鬼羽两个新人类似乎没有感觉，倒是威廉和纳吉也不约而同地互相交换了一个表示不舒服的眼神。

“有种一脚踏进地狱的错觉。”威廉看着监视屏里的画面轻声道，“看着这些画面，似乎就像是在直视我们的愚蠢一样，要怎麽样的目光短浅，我们的前人才会打响这种战争，把自己的住所变成这种不可挽回的模样。”

“战争一旦打响的话，很多时候就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了吧。迦蓝战争一开始，战争的发动者肯定也没设想过这种本末倒置的结果，没有当权的人会蠢到这地步。”

“但是结果就是他们真的蠢到了这地步。”纳吉没好气地反驳瑶光的话，“而且现在这样的世界也不错不是麽。废物和蠢货都活不下去，比起战争前人口众多但是低等生物到处乱爬的闹心状态好多了。”

纳吉这种主张力量至上的沙亚克瑶光见多了（萨图就算一个），她看了他一眼，没出声反驳──这种观点，对这世界的原住民来说并不奇怪。

她转头看看空着的驾驶席。

“斩墨，有特殊情况麽。”

“‘特殊’的标准是什麽？如果你指的是突发事件的话，目前没有，但是数据的异常一直存在。”

“……怎麽说？”

“迦蓝辐射的分布，不是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