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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偏偏又如此不容置喙。

你能耐你也拿个戛纳回来啊。

顾及人流，沈殊和任璟延没有同天走。

这次凯撒奖沈殊没有乘私人飞机，所以祁赫就买了当天所有的航班。

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难保走了风声，足够死忠的粉丝和足够敬业的记者只要知道日期就可以从早等到晚。

沈殊为了避开人，特地选了那天凌晨到的飞机，加上国际惯例风雨无阻地飞机晚点，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三四点了，几乎所有人都是强撑着眼皮子想回去倒时差。

但也并不妨碍航站楼大厅零零散散仍然有不少应援横幅和接机牌子。

三月份的S市尚且有着没完全褪去的寒意，来接机的又有许多女生，沈殊看着也有些不忍，便低头附耳给祁赫说了两句话。

祁赫挑了挑眉：“您确定？”

沈殊颔首。

“行吧。”

一般来讲，由于人数缘故，粉丝接机沈殊最多只是停下来与众人合个影，签名之类的根本不可能。

但沈殊让祁赫去组织粉丝的秩序，挨个签名。

不是没有经纪人安排艺人这么做过，但祁赫是个比艺人还懈怠的经纪人，这么多年让手上艺人横行娱乐圈靠的一半是家世，一半是专门抽ssr的运气，无论是顾衍成还是任璟延沈殊，无一不是不用捧躺着都能红的资质，加上沈家也不想沈殊太辛苦，喜欢娱乐圈可以，别累着自己就行。

真正的宠爱从来不会宠坏一个人。

所以祁赫也不会给她安排这种事情炒宠粉人设，不过小姑奶奶心情好想签名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粉丝本来想着能见上一面就已经相当幸运，谁曾想沈殊愿意一个个签过去。

虽然在飞机上也浅眠了一会儿，但这个点依然困得不行，但自己抽的脑子跪着也要负责，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给粉丝签名。

航站楼大厅从来没有椅子，沈殊只能把本子拿在手上写，偏偏她又是个间歇性强迫症，每个名字都必须签得相当端庄，以致速度有点慢。

沈殊的粉丝还算矜持，更多也是心疼自家蒸主，秩序还算井然。

年轻貌美的贴心大总管卢安小可爱上飞机前就安排了人掐着点算好落地时间，买了热拿铁和抹茶千层过来。

沈殊一直低着头签名，那边工作人员的声音引她抬了头。

“你不过去排队签名么？”

那个姑娘身形颀长，鸭舌帽口罩遮得严严实实，若不是抱着一束绣球花束，帽子又是沈殊粉丝应援限定，工作人员还真的不敢认。

说起来这顶帽子也是相当厉害，不同于其他人的粉丝，沈殊的粉丝中有个现在已经是范思哲高定工作室的设计师特地为殊粉设计了这顶粉丝应援限定帽子，不投入生产，全手工定制，即便只收材料工时费依旧贵到令人窒息的价格不说，单单要买就要拷问各种苛刻到极致的沈殊的相关问题，有些连着当时的叶七七都答不上。

帽子零零总总只做了不到一百顶，因为确实好看，沈殊曾经赞了那条博，顺道表示想买。

然后被拒绝了……拒绝了……

人家表示这是做给粉丝的，不是做给她的？

所以一般拿得到帽子的人都是绝对死忠了。

沈殊向姑娘的方向弯了弯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