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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迭起 (第2/3页)
臣终于省过事来,都禁不住喘出大气——皇上虽然有些色令智昏,到底没有糊涂。商承弼面色沉肃,不置可否。西北向来是靖边王驻守,鸣鸿刀乍现试剑台,边远之地紫气汇聚,又是哪来的祥瑞。他想到这里,心下更沉了几分。若不是闹出这场事来,也许,他已和晋枢机走出京安了。小牛庄处同卫衿冷分手,昨夜探子回报,他回之后缉熙谷的这几个人也举步不前,想来,靖边王还是怕自己猜忌吧。商承弼冷笑,区区一把鸣鸿刀,难道真能改天换日不成!“皇上,鸣鸿刀乃不祥之物,臣请皇上下旨,出兵试剑台,封印妖刀。”兵部尚书许茂源进言。这许茂源是商承弼亲信,不过也太大惊小怪了些。“皇上,鸣鸿刀与轩辕剑同出一炉,轩辕剑乃王道神兵,鸣鸿刀也是上古利器。刀剑远古而成,武帝之时神龙一现,距今已有数百年之期。近日宝刀重现,定有所指。吾皇雄才大略,秦皇汉武之风,臣以为如今正是刀剑合一之时,天降祥瑞,主我大梁,一统天下!”礼部侍郎程凯奏道。商承弼明知他说得是奉承之言,但一统天下的确是他平生夙愿,便有了几分嘉许之意。他每每与晋枢机纵论天下大势,常羡秦王一扫,虎势雄威,“不过是一把刀罢了,爱卿言之过重。”“圣上千秋鼎盛,慑狄贼、讨楚逆,文成武德,臣等一片忠心,惟鞠躬尽瘁而已!”程凯重重一拜。“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朝上登时转了风向,到处都是称扬之声。商承弼本就有些好大喜功,如今只高高坐着,受众人朝拜,因晋枢机顶撞而带来的不快也散了几分。想到将来灭北狄、并西成,坐拥天下,怀抱美人,不由得意。更已谋划了如何一步步剪除于家羽翼,杀破靖边王威风,商承弼心道,重华到底是读书人,心急了些。等到将来他定然知道自己的大计。商承弼想到这里便道,“程爱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鸣鸿刀既为轩辕剑之余,朕手握宝剑,又焉能冷落了宝刀。这上古神兵若能在朕手中归源,也不失为一件雅事。”“皇上圣明!”商承弼刚愎自用,十四岁登基,权柄在手,乾纲独断,满朝文武除了山呼万岁又能说什么。不过,他本来谋略武功就远胜别人,自负些倒也理所当然。“三师兄,我们为何不走了?”景衫薄玩着那只木燕子,想催卫衿冷,又不敢太刻意。卫衿冷故作不知,“去哪?”景衫薄低下头,“没有,我随口问问。”卫衿冷轻轻敲了敲桌面,“皇上突然回,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景衫薄虽然不服气,可到底不敢和师兄顶嘴,倒是沈栖闲真是闲出病来了,“去试剑台的江湖人多了,凭什么就我们不能走。鸣鸿刀是上古神兵,能者得之。他要有本事,他去取啊!”卫衿冷看了他一眼,“你身份微妙,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说话。”沈栖闲伸了个懒腰,“我哥才懒得管我,谁不知道,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缉熙谷三公子的跟屁虫。”景衫薄心里装着事,懒得听沈栖闲絮叨,“三师兄,我出去走走。”“去哪?”卫衿冷似乎只是顺口一问。景衫薄不惯撒谎,只是不答。卫衿冷道,“不许去找于文太的麻烦!”“为什么!二师兄好心替他治伤,他却拿着二师兄的药瓶招摇撞骗——”景衫薄不服。“你打算怎么样?”卫衿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冒犯缉熙谷的人没必要活着。”景衫薄握紧了潭影。卫衿冷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