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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胖胖的胡萝卜往前滚了几下就停下来。她双手撑在沙发边缘,一使劲,往程家琰旁边坐下。萧岁侧着身子两眼正视他,手自发地找到热源紧紧握住,她的表情颇为严肃,后道:“我们聊聊天吧。”大手悠闲地抚摸着她的手背,程家琰慵懒地从鼻间轻哼一声,“你这副样子看上去不是想要聊天,你额头上就差刻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坦白的。”“喂喂喂我的额头哪有那么大,要刻也是宋体五号字不加粗好吗?……话题扯远了。”她掰过男人的脸,手还感受到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刺刺的,有点扎手。她不满地说:“你别顾着低头,看我。”“嗯。”“我们都一把年纪了——”程家琰敲了下她脑袋,纠正她:“三十岁还没到什么一把年纪,你在埋汰谁?”萧岁屈服:“好好好,不是一把年纪,是到了适婚年龄,行了吧?”见他没出声,她继续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什么的。我先说我的,我们家一家四口,我爸妈和不受宠的女儿也就是我,以及宠到无边界的波斯猫。”“其实小时候很受宠来着,毕竟是掌上明珠懂不懂?爷爷奶奶也疼我,但是我知道他们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儿。”彼时,萧岁再也不是侧着身子面对着他坐,而是依偎在他身上。程家琰蹭了蹭她的脑袋,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因为有一次mama带着我到爷爷奶奶家看他们,刚好碰上他们的朋友带着孙子上门拜访。那时候爷爷奶奶看着我的时候,是带着失望和可惜,虽然我还小,但我能够感觉到。但是因为mama生了我以后,身子一直没有调养过来,怀不上孩子,再后来爷爷奶奶也就打消了抱孙子的念头。唉老人家嘛,我也是理解的。还好爷爷奶奶没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他们对我还是很好的。”“嗯。”“小时候呢,爸爸经常到外地出差——嗯?你怎么了?”程家琰搂得她更紧,摇摇头说:“没事。”“虽然爸爸经常出差,但是他会买当地的特产回来给我,或者看到好玩的都会买回来。啊那时候的爸爸真好……”“你是说现在不好吗?”“现在只会跟在他老婆后面,天天给我撒狗粮。”萧岁回头,“那你呢?”“我……”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眼睛蹭亮,眼里满是好奇和期盼。程家琰沉默了好一阵子,再次开口时,萧岁垂下眼。“没什么好说的。”——这天,周繇刚下班就被萧岁叫去。她今天穿着一身杏色西装,长袖外套搭配长裤,内衬是一件大蝴蝶结的白色衬衫,一身英气又不失女人的温柔。然而此刻却盘着腿,单手撑着下巴刷微博。好半响,她回过头去朝里面喊了一声,“还没行吗?”萧岁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行了行了。”萧岁穿了一条墨绿色的碎花长裙,慢步走出来,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下一刻,她朝沙发坐姿粗俗的女人挑眉,“怎么样?”“还行。腰这里要不要系一个细一点的腰带比较好?不然感觉没有腰了。”“我回头找一找。你先记住这一套,我再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