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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做梦吗？”慕岐玥的声音听着很是缥缈。

星瑶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起来，她下意识地喃喃：“这是……在梦里？”慕岐玥微醺地眯起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豁然地轻“噢”了一声后，歪着脑袋笑得没有城府：“对，是在我的梦里。”星瑶有些发愣地看着慕岐玥的笑脸，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她已经许久没见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还如当初年少时那般纯真，眼里没有复杂的情绪，没有仇恨，没有残忍，没有咄咄逼人的气焰，一切好像都还是那么美好。

星瑶也跟着微笑起来，可是心底却是酸酸苦苦的：“你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温柔了。”“我平日对瑶儿很凶么？”慕岐玥凑上前，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带着无辜。

“岂止是凶，简直……简直就是混蛋。”也许是虚幻的场景让星瑶的心里开始尝试放懈下对慕岐玥的所有的偏见，自他从五年前从养溪院里出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误以为是自己和父君陷害他们，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自己怎么会害他，他是她最亲的玥哥哥啊，可他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自己，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而如今他知道自己是冤枉了的又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和自己争这个皇位，在他心里权利和地位或许真比一切都重要？星瑶苦笑了一下，“明明以前还说过要一辈子宠我爱护我的……”慕岐玥垂下头靠在星瑶的肩上，像是要睡着般呓语着：“我不守诺言……我是个……混蛋……”“是的，你是个大混蛋。”星瑶看着慕岐玥的侧颜，他的眼睛微睁着，浓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失焦地盯着眼前的虚空，星瑶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脑袋，“如果你还是玥哥哥那该多好。”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像是安抚又像是慰藉。

“我一直都是你的玥哥哥……”

“玥哥哥不会冤枉我，也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也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呢……罢了……什么苦衷，就是愚蠢罢了……”慕岐玥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星瑶的眼皮越来越重。

“瑶儿……”慕岐玥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你讨厌我吗？”“也许……讨厌吧。”

“你会原谅我吗？”

星瑶目光黯然没有回答，突然她的身子被一股力量扯住往下猛地一坠向后倒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又倏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冒出豆点大的汗水，有些惊恐地打量四周——这是在公孙槿的床上？！星瑶往身旁看去，果然公孙槿正在身侧睡得香甜。

星瑶平复下自己喘息起伏的胸口，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回想刚刚梦中的一切，既真实又虚幻，那当真只是个梦么？她又看了眼身边的公孙槿，眼里多了不同的色彩。星瑶悄无声息地下床，守在门口靠着门打盹的柠萝见星瑶从房间里出来，正欲说话被星瑶“嘘”了一声，示意公孙槿还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柠萝立即捂着嘴低声道：“陛下怎么醒来了？时辰还早着呢。”星瑶没有回她而是径直往外走去，柠萝赶忙替她披上皮氅，走出飞荣阁外寒风呼呼作响，黑黝黝的夜幕中连颗星星都没有，像是暴风雪要来临。星瑶坐上轿辇后裹紧自己，突然问柠萝道：“孤是何时入眠的？睡了多久？”。

柠萝听了星瑶的发问脸上一红，羞涩笑道：“奴婢见陛下让槿公子侍寝后就在门外候着了，听声响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