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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太子殿下今年令尚功局献珍由太子妃先挑。此时正是探问太子真正心意的时候。若行歌依旧不愿,她也帮不了。行歌并不笨,自然知道为何这几位正如此坚持,在秦家便宣示忠诚愿帮助自己争宠。只是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江行风便是痛心,哪里有那个情意绵密织入香囊呢点了点头,虽是表面应承了,但是心里却是想另外再备礼抽换便罢。今日正们坚持要她备香囊赠江行风,心里感觉复杂,她们虽是为她好,可是又怎知道含娴殿一事让她对他不再期待,又怎知道他竟阻她于北香榭设暖龛。屏退了雁与芯儿,独自疾步向飞瀑而行,只想静一静。北香榭流泉飞瀑,未到隆冬依然不竭。行歌常赴飞瀑旁的小亭,听着着流水漴漴,心情便能平静。但今日那飞瀑之声,夹着乐声,显然已有人在小亭,行歌在芭蕉叶掩映的林中,停住了脚步。不知是否还要前进。北香榭只有她一个主子,但她现在不想见到其他的人,连仆役也不想。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听那洞箫之琅韵如空谷莺啼,飞点幽兰之间,纤尘不沾,时而悠扬婉转,宛若流觞曲水。韵调至高处,音劲如白鹤破空而出,气势磅礡。行歌在旁听了一阵子,乐音缭绕于耳,虽无丝竹管弦典雅丰富,但那音律在这飞瀑中独踏云雾而行娴雅更甚一筹。她从未听过如此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余韵萦绕的墅吹乐音,北香榭竟然有人有此造诣行歌心生羡慕,自小她仅学习琴,但她真想学得却是飘逸的洞箫,或是波澜壮阔的击鼓,而非温柔如水的琴。禁不住好奇心,想见如此之人是谁,偷偷拨开芭蕉叶往亭内一觑。只见男子乌黑如缎的发丝披在肩后,一身灰黑衣袍侧坐,长指在洞箫上轻抚,双眸微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身前白瀑落于乱石上溅出水花,但他似乎不怕寒冷,任水气弥漫环绕在周身,定静如石,似若腾云驾雾,不像凡间人物。此人是谁这里是东,即使北香榭在东边缘,出现在这里也相当于擅闯东。且这北香榭现下是她的住处,北香榭周遭实在需要再叮咛人更加留意一些人员出入。行歌想着是否要喝斥他,询问他的身分,还是要回香榭,命人多照看些。乐音已停。那人施然而起,余光一扫,见芭蕉树丛内有一绛色身影,提声问道:“是谁躲在那儿。”行歌见行踪已被发现,又听他问起自己是谁,虽然声音干净好听,但听在行歌耳里就觉得此人僭越。这里是北香榭,他擅闯还敢问她是谁行歌索由芭蕉树丛走出,反问:“你又是谁为何擅闯东”男人见行歌身着绛色衣,头戴金冠,立即就明白眼前秀丽女子是太子妃。难道太子妃不认得自己那便当他也不认识太子妃吧。他看太子妃的举止优雅从容,但语调却仍带稚气,看起来和一般中嫔妃不同,眼中闪着促狭光,浅笑答道:“我是刚受任命的中乐师。不知这里是东,多谢姑娘提点。姑娘也在中做事”行歌听他这幺说,愣了一下。他不认识自己他是中乐师难怪洞箫技巧如此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