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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海浪高(abo) (第8/8页)
紧,他都不觉得疼了。 艾伦把那些血淋淋的衣服都给丢到一边,打了盆水来给他擦了擦身体,找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船长才终于被允许上他的床。 随后他又拿着一个饱经风霜的铁托盘,上头摆着四只药剂,颜色各有不同。未等爱德华开口,他解释道:“从左到右依次是,消炎药,止血药,抑制剂和避孕药。” “我在来之前服过避孕药了。”他依次拿起托盘上的药剂扭开木塞喝下,都是不同形式的苦涩,喝的多了还有些恶心反胃,都是正常现象。 “保险起见。”他还是把那瓶药推给了嘴里已经开始泛酸水的爱德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喝了药扯了被子躺回床上,只露出半个金色的发顶。 “今天晚上的雨似乎下得很大。”艾伦躺回床上,时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通常在做完之后爱德华很难睡着,会强行抱着他入睡。今天却背对着他格外沉默,医生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能说些什么呢? 他的目光又瞥到堆在角落里的那两套衣服,他的和他的,已经纠缠不清了。他也摸不准爱德华到底睡没睡着,还是打算说之前没解释完的事情:“咳,我想了一个方案,关于你的腺体,可以先控制发情的强度,用少量的抑制剂让你保持清醒。也能减小伤口裂开的幅度,同时持续上药,兴许是能处理的。你觉得呢?” “我会配合治疗的,可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他突然很想喝酒,但是医务室里没有——医生不喝酒,现阶段也不会允许他喝。 爱德华的大部分过去被他自己埋葬了,海盗们不清楚他打哪来,此前是做什么的。不过他们也没必要知道,有时候他们喝多了酒连自己是作什么的也不清楚,哪管得着别人。 医生之前也和他们一样,从未问起,但今天面对不一样的、沉默的爱德华,他倒很想和他说说话。 于是他问了,他微微凑过去一点,爱德华枕着医生的枕头,软软的,半个脑袋陷进去。医生枕着之前压箱底的备用枕头,很硌脖子。他们一人盖着一床被子,谁也碍不着谁。但是他就是下意识凑近了,心底里觉得凑近了可能比较好说话。 “你的腺体是怎么伤的?”最初见到那样的伤口的时候他傻愣愣地站着,被爱德华扯到床上去的时候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想法: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次次的感染,一次次的发情,重复性的流血,做出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十分歹毒的。 “我之前有过一段婚姻,留下个孩子。失去Alpha的Omega没有抚养权...我如果想见人,每个月就得交付一大笔抚养费,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个大数目。”他突然转过头来,也不管后颈因为这动作是否又开始流血,戏谑地对医生说:“连出去卖都不够,啊,我的技术你也知道,很差对吧?我总得想些来钱快的法子,总得让那孩子活下去。” “私掠船上的确是个肥差,可是Omega不能从事的工作榜首就是这个。所以你自己割了你的腺体,为了用命换钱。”...这个时代可没有 “至今为止那都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从未后悔。”我相信我能回去接她,能有自己的房子和...富裕的生活。 他真的是如此坚信着的。 “那天我标记你真的只是无奈之举,我的判断力有限,没有看出你是个Omega。当时你的情况也,我本能觉得不应该声张,原本那只是个临时标记。大概是契合度很高的缘故,我也被吸引发情了,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为当时逃过一劫而笑:“...如果我被船员们知道真实性别,最好的结果大概是被投票然后扔到荒岛上自生自灭了。”那会是一个海盗不接受他,英军也不接受他的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都能预想到那个场景,医生会是唯一一个投反对票的,啊,可能阿德瓦勒也会。 “但我对你的身体并没有那种极度渴望的意思,我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切断我们之间的连接。即使切断连接的药物被研制出来,你现在的情况服用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所以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你大可以找别人宣泄欲望,确认他们没性病就好。” 他开始后悔一时气急说的那一番话了,为了阻止才让他心情转好的Alpha说一些他不想面对的话,他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医生:“能不能靠近点?接下来都不做了的话,至少让我闻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