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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长(上) (第2/3页)
人在嘻嘻哈哈。 他的军营总是这样,也只有他的军营能这样。似乎只是待在张辽的军队里,就能比旁人好过许多。 “饶了属下吧,啊对!吕将军回来啦!” 很久以前,他们就会猴精地搬出吕布当挡箭牌,很多时候只要吕布一出现,他们的小罪便能脱逃,大罪便落到吕布身上,偏偏吕将军个性沉闷淡漠,不爱同弱小计较。 提及自己,外面像是突然安静了,这些亲卫惯会看他们公主脸色的,吕布低下头,许久未见了,连自己都有些恍惚,张辽他… 院子里人渐渐四散了,意识到张辽快要进来,吕布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惨状,金属碰撞的铃铛声近了,感觉心在发颤,一种强烈的要挨骂的预感包裹了他,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好似跨越遥远的时光,与他重逢——说是害怕不太妥当,吕布是战场上捡命的人,本不会害怕什么,或许,他仅仅是想他了。 门扉终于打开又合上,带进一两片细小的雪花。张辽身上挂着长剑,周围还萦绕着寒气,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吕布像是被压了万斤重石一般,甚至呼吸困难。 他旧伤复发,头发散了一半下来,坐在床上,脸快赶上里衣白,张辽见此情景,面色发冷,声线低沉,“呦,飞将军啊。” 他知道这是嘲讽,默不作声。 张辽冷哼一声,关门而去,屋内无比安静。他独自一人慢慢趴下。 没挨骂。好离奇。不开心。他变了。 吕布艰难翻身,闭上眼。纵使他在外面杀天杀地掀人车帘,话也不多,手起刀落,满身鲜血活像个修罗鬼狱里出来割人性命的冷漠阎罗,但到了雁门关,竟就值五个字。 唉。飞将军那。 次日醒来,屋子里多了一个火盆,他遣人来问,小卒拱手低腰,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地答话:“张将军说,赶紧滚,别死他屋里。” “………” 士卒说完不等吕布做声几乎屁滚尿流地跑去寻求他们张将军的庇护。 看得出张辽这是十分生气了,否则该挨的骂是一顿不会少他的,如今只遣一个小卒来驳他的脸,待遇显然已经无法再降低。 熬了一天,晚饭时分,他潜进张辽屋内,在其如豹般凶狠的眼神下与其共进晚饭,此时衣着整齐,人模狗样,倒看不出背上有伤。 气氛僵持到吃完饭,吕布主动提议洗碗,终于张将军的屋内爆发出了威震全军的咆哮声,内容主要围绕在死了知道回来那么重的伤不要命了那孩子你管过吗全都丢给我,以及伤成这样知道洗碗谁虐待你了。 他没想到如此,提议洗碗意在讨好,未想激怒他,劈头盖脸被一顿数落,皱眉想不出话说,闷葫芦似的被张辽理解成了装死,愈发气愤,到最后挨骂的不好过,骂人的亦不好过。 “滚!”张辽指着门,请他移驾。他不动,张辽上前拉他,撕扯之间被囫囵拥进怀里。不想撒手,或许他真的想他了。 “文远……” 许久未见,还没有好好看看彼此,吕布生了一张能挡灾的脸,对张辽不利。 少年时的初见他几乎是个泥人,一个浑身破破烂烂为了口吃食力气大到差点将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