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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把玉扇塞进怀里,整理好衣襟盖上了红盖头。媒婆开锁进来,孔翔宇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那媒婆立马变了副嘴脸,甩着帕子对他道:“孔公子可真客气,早上县令大人已经给过了,没想到你竟又给了一个。”孔翔宇笑着应了声,他爹平时不怎么管他,对付这种门面功夫做的倒是挺全。媒婆嘴上说着客气,拿红包的手势倒是挺利落,欢快道:“快走吧,花轿都在门口等着了。”孔翔宇捧起桌上魏将军的牌位,被扶着上了花轿。他一大男人个头高,进这娇小的花轿时还磕了一额头。媒婆立马笑着说道:“新娘子磕磕碰碰,合家欢。”随后对着轿夫甩了甩手“起轿吧,别误了吉时。”这花轿确实太小了点,孔翔宇坐着也只能占半个屁股。路上颠簸时,他这后边儿就跟着隐隐作痛。起轿后便是一阵敲锣打鼓,活脱脱一副新娘子出嫁的场景。按照习俗,他得去魏家的祠堂祭拜,受了那魏家后辈的礼才能揭盖头回去。献祭与寻常嫁娶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形式上与婚嫁一般无二,但说到底也只是走个过场。等礼成结束后,他与那未婚的男子一样。可娶妻生子,也可三妻四妾。往年献祭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个算命地说,祭祀的姑娘嫁了死人便不能再嫁活人,否则会给夫家带来不幸。起初百姓都当是危言耸听,谁曾想,那第一个献祭的姑娘嫁人后,没两个月丈夫便真的死了。正是死在了文昌县的金宝池底,人捞上来时烂得只剩一堆骨头。从此献祭的姑娘便换成了男子,说是即便成亲也是娶妻不用嫁人,那祭祀便做不得数。花轿绕着文昌县走了一圈,停在了魏府的门口。沿途有不少百姓朝着花轿祈愿祈福,有些甚至会向花轿扔一两个铜板,讨个吉利。以至于花轿落地后,从轿顶掉下不少铜板来。来踢轿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听说是魏府如今的家主,叫魏常青。在文昌县也算是个出名的美男子,当初得了不少姑娘的青睐。后来娶了个县主为妻,也就安定了不少。本是个人人羡慕的主,谁曾想,生了个儿子,竟天生痴傻,就连吃饭也得靠人喂着。请遍名医也无用,只得藏在家里不让人瞧见。轿帘被掀开,一阵敲锣打鼓,孔翔宇捧着魏将军的牌位被带进了魏府的祠堂。魏常青掀了他的红盖头,总算是舒坦了不少。祠堂中挂了不少魏家历代先祖的画像,其中与他结阴亲的魏将军被挂在了祠堂的正中央。应该是为了方便祭祀,所以被单独提了出来。画像中的男子,一身白衣束身,墨发微卷,耳侧编着两条花辫夹在耳后,耳垂处挂着一块平安扣。剑眉浓密利落,一双桃花眼翘楚犀利,眼尾微微上挑,邪魅狂狷。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抬。可谓是秋水为神,白玉为骨,好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将军。恍惚间竟让他想起了昨晚在姻缘庙里做的春梦,梦里那人也似这般谪仙好看。只是果酒太烈,半坛子下肚,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张好看的薄唇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含着喜杯将果酒一杯饮尽。那唇瓣上的酒渍便像清晨花朵上的露珠,晶莹剔透。露珠滑过嘴角,颤巍巍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