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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2/2页)
他得以透过阴沉混浊的深渊看见水面上斑驳陆离的天光。他像是得到了短暂的救赎,于这喘息之机,重新将自己心里的肮脏欲望掩藏起来,带上他早已雕琢调整到绝佳的面具去见他此生最为重要的宝物。傅渊放下杯子,看着阮聿宁道:“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怎么被家里的小子糊弄!”阮聿宁一愣,不知道他的意思,只看四爷身边鹌鹑一样不敢吱声的六子,道:“他怎么了?做了什么叫四爷生气?”傅渊给阮聿宁倒了热茶叫他放在手里暖着,便道:“他纵着你在风口睡觉,见你躺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披层毯子,叫你得了风寒,又咳起来,岂非白费了我那时的心血?”阮聿宁忽地笑了,眼睛里带着初醒的柔软,他向傅渊讨饶道:“四爷错怪了,是我见天气这样好,执意要坐在这里晒太阳的。”傅渊一看他笑,连重话都不会说了,又道:“近日里怎么样,在家养的精细,怎么也不见胖?”阮聿宁看着四爷仅穿着件暗纹白衬衣,便想将怀里的西服外套还给四爷,可四爷非但不接还递了块甜糕给他。阮聿宁垂眸看着铺在膝上的衣袖,温声道:“托四爷的福,我好多了,觉也多了,这不午间躲懒睡到如今,还叫四爷久等。”傅渊确实是很早就来了,他刚来就看见阮聿宁睡得香,干脆坐在铺子里等他醒,这一等就是一下午,一看也是一下午,不过这人哪里看的尽,只是牢牢盯着,不让人离开视线罢了。傅渊对阮聿宁道:“我自愿意等的。”阮聿宁微微睁大眼睛,心中一颤,耳后被阳光晒过的那一块皮肤也跟着热起来,他不知怎么应,就一直笑,呆愣愣地像只躺在檐上伸懒腰的幼猫。阮聿宁尝了块自家的点心才想起来要拿给四爷的东西,他站起来叫伙计去里头取来,傅渊自然也跟在他身后去看,阮聿宁微仰着头看他,觉着傅渊又高了些,记得家里老管家就拿这个说他,叫他多吃些,不求与傅家四爷一般伟岸健硕,只求宿病尽除,再无羸弱之症就是了。傅渊见他想事儿想的笑得欢喜,便出声逗他:“小少爷笑什么?”阮聿宁转眸看着傅渊,仍旧笑着把心里话说出来:“四爷生的太高了,我赶不上,还要仰着头与四爷说话。”阮聿宁的侍从六子见傅四爷不似来时那般面目冰寒慑人,与自家少爷有说有笑,便机灵地插了句嘴,哄着四爷开心:“按理说我家少爷也不矮,怎么站在四爷跟前就小了一圈儿,跟个孩子似得。”傅渊听了也笑,抬手摸了摸阮家少爷的发顶道:“不急,吃了我家的米,很快就长高了。”阮聿宁本来无心一句话,不想倒引出这样多笑言,他又不好对着傅渊撒性子,只佯装生气对着六子说:“你长大了,心也大了了,现在看着四爷比我好,你也别挑日子,今日就跟着四爷去罢。”六子看得出自家少爷睁圆了眼睛不是真生气,便道:“您便是赶奴才走,奴才也是不走的!上哪儿寻这么样的主子呢?只若叫我跟着四爷,四爷必叫傅全跟着少爷您,没奴才这笨手笨脚的,想着四爷还更安心些。”一时三人都笑,铺子伙计在柜子后头取东西,谁也没瞧见转角走进来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