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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拉着人快走了几步,道:“确有其事啊,这些大人物们谁没有点自己的癖好,只是不为人知罢了。咱家入宫早,早年服侍过太宗皇帝,那时先帝和王爷尚还是皇子,太宗皇帝临终前对王爷训话,背地里怎么玩不管,但大婚得成,也不能拿到明面上。宁王府铁桶一块,这么些年王爷秉承太宗皇帝遗诏,外面虽有些风声风语,但没人拿的出实证,也就不了了之了。”“那跟在宁王身边的那个侍卫……”“你说的是祁林?”苏岑想了想点头。“他?”太监满目鄙夷,“那就是个王爷从外面捡回来的狼崽子。”“狼崽子?”苏岑皱了皱眉。“他不是汉人,”太监道:“是突厥人,王爷从边关捡回来的。”苏岑忆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当初只以为这人眸光浅淡,如今想来确实不是汉人该有的。“那人就是王爷手里的一把刀,手上可不干净,”太监接着道:“你可听说过图朵三卫?那个狼崽子就是那帮人里的。”苏岑心下一惊,图朵三卫号称大周最强的一支军队,全部由突厥人组成,却是为汉人卖命。当年阿史那带领突厥残部躲在沙漠腹地捕鱼儿海,汉人没人敢入沙漠,只能望沙兴叹。图朵三卫一百五十人负辎挺入荒漠,十日后只回来了二十人,带回了阿史那已经风干了的人头。一战成名。便是这么一支军队却人人避之如猛虎,他们对自己族人尚且冷血如此,他日若是倒戈更不会对汉人留情。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群行尸走rou的怪物,是一把锋利的刀,用的好能削铁如泥,用的不好也容易反遭其噬。显然宁亲王就是位使刀的好手。说话间太监已领着两人穿庭过院来到承香殿门前,苏岑停下来向太监辞别,崔皓冷冷越过两人,目不斜视先行一步。步入大殿天子尚还不在,却也已有好些个人在席上了。苏岑第一眼便定在了御席右首正与郑旸谈笑风生的宁亲王身上。说到底谈笑的是郑旸,风生的却是李释。今日是常宴,李释没穿当日那身庄正得吓人的朝服,一身玄纱深衣绛紫袍,但不可否认,这人穿黑色总能穿出一种逼人的气势来,映的大殿上繁复鲜苒的轻纱曼帐都失了颜色。看他进来郑旸自觉地往后靠了一个座位,热情招呼:“苏兄,坐这里。”位置好巧不巧,正是紧邻着李释下首的位置。恰逢左首轻咳一声,苏岑回头看了一眼,当即认出这人正是那位永隆二十二的状元,太后党的首席人物,当朝右相柳珵。还没等他回神,崔皓已经热忱地对人行了一礼,眼里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崔皓如此也不无道理,这位柳相年纪轻轻就坐到如此位置,有楚太后做靠山,匡扶正主克承大统,日后皇帝亲政定然会委以重用,难免被天下读书人奉为典范。那位柳相眼神瞟过苏岑,最后落到崔皓身上:“过来坐。”崔皓忙凑过去坐到了柳珵下首。苏岑皱了皱眉,这席上的位置看似随意,实则泾渭分明,左首礼部吏部户部三位尚书,加上这位柳相,全是太后党的人,右首则是以宁王为首的另外半壁江山。崔皓坐了左首,已然认了自己是太后党的人,郑旸自然是坐在自己小舅舅这边,就剩他一个以反对党争言论夺冠的新科状元愣在庭中,受众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