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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第1/2页)
门外,轻轻按住了玻璃橱窗。廖黎明曾经也站在这里,鼻尖冻得红红,那句“可以卖给我们吗?”穿过时间的洪流,像留声机一般反复回响在奚文柏耳边。他们在这座永远是春天的城市里接吻,奚文柏仍然记得小博士唇间的触感,比花瓣更加柔软。他有些茫然,转过身,发现从前的花店正开在那里,连名字都没有变,只不过从一边移到了另一边,换成一位年迈的奶奶经营。她听见奚文柏要的数目之后睁大了眼睛,颤颤巍巍走向柜台,翻出一台计算器缓慢地按。“……五万欧,年轻人,你确定吗?”奶奶盯着数字。奚文柏肯定地点头,“我想要颜色最干净的荷兰玫瑰。”只有这样的花才配得上廖黎明。“世界上找不出比我的白玫瑰更漂亮的花了。”奶奶露出骄傲的表情,“去找吧,你大可以去找!”奚文柏已经找到了,他留下他在宾州的地址,一周之后,全世界最漂亮的花将飞越北大西洋,陪廖黎明走完最后一程。半年过去,奚文柏的生活和事业重回正轨。他搬离了那套房子,住到郊区,他按时吃饭睡觉,偶尔会提早去公司,但常常加班到深夜,习惯性的往咖啡里加过量的奶,却依然怎么喝怎么苦,想将罪犯碎尸万段的心情能掀起的波涛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不明不白的一腔酸涩。奚夫人每天都在关心他,她发来的消息多,奚文柏回得少;老奚总终归是老了,见到他时少了几分长辈的盛气,多了几分唯诺。廖黎明和同性恋这两个词似乎成为了新的禁忌,在奚氏家庭聚餐的时候,奚文柏尝到一道糖醋鱼,突然提起廖黎明很喜欢吃这个,但这人懒得剔刺,所以只吃脊背上的大块鱼rou。他的语气平静,嘴角挂着浅笑,奚夫人和老奚总的筷子同时僵在半空,表妹咽下一口菜,讪讪别开脸。大家都知道,他并不快乐。奚文柏的孤独太重,无法以微笑遮掩。聚餐隔天,奚文柏收到一则好友申请,来自奚夫人的名片分享,屏幕上的名字他是熟悉的,沈母最小的儿子,五六岁时当过奚文柏一段时间的跟班,哥哥哥地叫,反而大了就渐渐不熟了。奚文柏本想直接拒绝,但看到他头像,一只带蓝色花边的兔子,恍惚几秒,鬼使神差的点了同意。安泽同他的交谈不算频繁,言语中透着克制有礼,所以奚文柏对他不抱什么警惕和敌意,只是寡淡地回着消息。奚文柏愣在原地,流露出一丝意外,奚夫人笑盈盈地坐在他往常坐的椅子上,试图展开话题,这让奚文柏对安泽仅有的那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尤其是当奚夫人自作主张地宣布让安泽担任他的第二助理时。“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奚文柏看也没看安泽。奚夫人没有说话,她神情柔和,眼睛里却无端悲伤,奚文柏避开了她的注视,“我不需要第二个。”助理,他有林萱,爱人,他有廖黎明,现在鱼目混珠似的多出来一个,怎么摆都不合适。“小柏,你让他试一试,安泽能力很强,也读过不少书的。”奚夫人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奚文柏,“他性格是温吞了一些,你尽量担待着。”“担待着。”奚文柏没有坐下,不客气道,“妈,你是给我找了个助理,还是找了个祖宗?”安泽看他们母子二人都站着,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