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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第1/2页)
然的大腿也就陆行舟胳膊那么粗。他只能搬张椅子到沙发旁边,双腿跪上去,两只手帮陆行舟按太阳xue。“太轻了,你没吃饭?”他马上重重一摁——“cao!”陆行舟脑浆差点儿被他按出来,噌得一下从沙发一跃而起!“非逼我收拾你是不是?!”楚然打小就跟现在一样要强,站在原地梗着脖子一步也不退,但用力一眨的双眼还是泄露了害怕的内心。“cao……”陆行舟低骂一声,高高扬在半空的那只手收回去,拎着他的后脖颈就往沙发上摁,“你在学校到底都学什么了,嗯?是不是光学气人跟装可怜了?”一边说还一边咯吱他的腰,“冷不丁就给我来这么一下子……”“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楚然痒得跟只青蛙一样四脚乱弹,又是恼又是笑的,表情精彩纷呈,“陆行舟!你、你纳粹独裁法西斯,你武力镇压秦始皇!”“你还真说对了……”陆行舟把碍事的冰袋一扔,转眼就将他脸朝下双手反扣,跟羁押犯人的姿势一模一样,“我还就独裁了,我还就对你实行武力镇压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哭一个我看看?”“打倒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唔、唔!”“你们那破学校到底能不能教你点儿好,不能上别上了。”“你休想,我这是义务教育……”笑声渐行渐远,耳畔重归寂静。自回忆中回过神来,病床上的陆行舟跟从前判若两人。久骁说得对,他的脸有岁月的痕迹了。睡梦中他眉头仍旧紧蹙,额头上的薄汗微微反着光,两颊肌rou带动太阳xue周的筋络细微地动着。楚然不便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偶尔有一两辆车从服务区外疾驰而过,前灯晃得车厢里倏地一亮,然后又像烟火般骤然湮灭。就在这种寂静中,忽然从枕头下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楚然身体一震,以为是来电的声音。与此同时陆行舟身体也有反应,眼眸跟着动了动,似乎想将自己的神志从泥潭中拔出来,可惜暂时还做不到。他立刻把手伸到枕头下,动作轻柔地摸出手机,背过身去拢住光,犹豫该挂断还是该静音。谁知垂眸一看,不是来电,是闹铃。屏幕上圆形闹钟上下跳跃,跟着跳的还有一行六个字的提醒:楚楚航班落地昏沉之际,神志恍惚。似梦非梦间陆行舟仿佛听见有人伏在他身边啜泣,声音压抑得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谁在救护车里哭,哭什么。刚捕捉到一点熟悉的感觉,他右脑中的某根神经就嘶啦一下疼起来,像是被人用打火机毫不留情地燎了一下,鼻间几乎闻到烧焦的气味。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惜眼皮太重,四肢更使不上力,尝试几次无果后只能由得它去。但也有种隐隐的担忧——怕哭的人是楚然。说出来可能没人信,陆行舟从头到尾就一个死xue:怕楚然哭。以前年纪轻不懂事,他就盼着楚然哭,想尽办法折腾捉弄楚然,做梦都想看他掉一回眼泪。后来成熟了,明白自己对楚然的感情了,他就变得害怕楚然哭。只要一见楚然红眼睛,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就瞬间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