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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第1/2页)
说的,用我哥的名义吩咐下去了。”压住季潮昏迷的消息,在道上发出对虎爷的追杀令,施压五合会……苏飞渝意在暂时稳定局势,杀鸡儆猴,而宋平也没有任何异议,说立刻去做,看起来已经全然相信了这就是季潮的命令。希望我哥醒过来不要气得一枪毙了我。季笙忧伤地想。其实他也想听他哥的,对苏飞渝说,不要管了。为什么要管呢?季笙回忆着医生发来的苏飞渝的伤情报告,耳膜破裂,后背浅二度烧伤,大大小小的切割伤,肺部少量出血……明明他的情况也很糟糕,而且一定很痛,痛得视频时不得不一直僵硬地保持上身绷直,面无血色,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要和胸前的绷带融为一体,小腹的人鱼线和肌理纹路清晰可见,在灯光下白得令人心惊。为什么要管呢?不管是季潮的安危,还是季家的地位利益,明明都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季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想不明白苏飞渝不顾伤势也要替季潮cao心的理由,可视频对面的人明显情绪不佳,季笙看着他那张卸掉了平日的温和可亲后而变得毫无波澜的脸,最终还是没能开口。是愧疚?是未尽的责任感?还是惯性使然?季笙拒绝无意义的猜测,而苏飞渝看上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仍毫无自觉,很快给季笙回复“好”和“辛苦你了”,又说“书房里好像还有季潮没签完的文件,你记得明天让沈特助过来拿。”季笙应了,头昏脑胀地放下手机,又想到季潮正在顺利执行的那个计划,隐隐约约地,心里头一回产生了些许不安。-季潮遇袭的第二天,苏飞渝在晨光、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和难耐疼痛中醒来。他的眼眶酸涩,喉咙干哑,一夜过去止痛剂的效力已经微乎其微,背部的伤口仿佛要烧起来那样痛,身上一阵又一阵地发冷,苏飞渝挪动手臂挣扎着爬起来,每动一下都是被刀刮rou般的疼。他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成功坐起来,扶着床沿努力地大口呼吸,过了很久才止住身体因为疼痛而导致的生理性颤抖。窗外天光大亮,苏飞渝伸手从床头散落的药物中扒拉出止痛片,也不管医嘱,随手倒出几片胡乱吞了,等痛感渐渐减弱了些,才慢吞吞地拿过手机——这是昨晚为了和季笙通话保镖拿给他的,事后也没有收回去,似乎季潮一昏迷,连带着对他的看管都放松许多。这么说来,也不全是坏事。他摁亮屏幕,看到锁屏上显示出的时间,发觉自己可能只睡了两小时不到。几分钟前季笙给他发了信息,说沈特助大概九点左右会去香庭拿昨晚说的文件,还加了一条很多余的叮嘱,指出沈特助不知苏飞渝身份,让他到时别出房间让沈特助看到。止痛片不论吃了多少,始终效果有限,疼痛不再剧烈,但依旧如影随形。苏飞渝握着手机垂眼看了少时,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起身走去浴室洗漱。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虚弱过了。苏飞渝往脸上抹了把冷水,抬起头,没什么意外地在镜子里看见一张苍白狼狈的脸,短发散乱,目光阴沉,眼底布满骇人的红。他半是冷静半是恍惚地打量自己,在从肌rou深处不断传出的寒意、酸胀和呕吐感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正在发烧。状态不够好,但没关系,他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