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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1/2页)
文解耳机线解了一条街。孙小剑是个心机分子,路口红灯刹停,他顺势向前扑,扒住椅背开口:“瞿编,您是不是晕车?我有晕车药。”瞿燕庭眼都没睁:“不用。”孙小剑问:“瞿编,今晚的两场戏,您觉得陆文表现怎么样?”瞿燕庭答:“不错。”“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孙小剑抓住机会,王婆卖瓜,“我不懂演戏,站在观众的角度上,我觉得陆文的表演特别有感染力,我都想哭。”陆文臊得慌:“你哭吧,别说话了。”孙小剑无视他:“第二场戏,叶杉安静地看照片。简直了,无声胜有声。瞿编,我不是乱吹,我们陆文绝对潜力无限。”瞿燕庭回忆一幕幕镜头。那段戏没有一句台词,因为叶杉的愧疚和痛苦,和叶母冲突时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独自看叶父的照片时,占据他的只有想念与安宁。陆文在第一场戏的表演是“放”。第二场戏,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照片,平静,满足,最后悄然地落一滴泪,是“收”。瞿燕庭有一说一:“处理得不仅很到位,并且很老练。”陆文罕见地没有臭屁,他一个非科班出身、经验不足的小演员,哪懂什么收和放。他只是想他mama了,相信瞿燕庭也明白。忽然,他说:“不应该怪叶杉。”瞿燕庭睫毛颤动,轻轻睁开了眼。陆文仿佛自说自话:“不是叶杉的错,叶父是死于意外,没有人能预料。如果都这样追根溯源的话,我妈也是我害死的。”瞿燕庭道:“这不一样。”“没什么不一样。”陆文反驳。孙小剑怕苗头不对,急忙打岔:“剧本是瞿编写的,你跟瞿编争什么道理?乖哈,接着解你的耳机吧。”陆文并不是争,他在表达内心的感受:“我只代表我自己,对于叶杉,我很心疼他。假如真有这样一个人,我希望……”瞿燕庭喉结滚动:“什么?”陆文说:“我希望他不要再像今晚那样哭。”后半程车厢无声,到酒店时天快要亮了。陆文和瞿燕庭在走廊分手,说“早安”或“晚安”都不合适,便默契地刷卡进门,暂且别过。康乃馨仍摆在玄关柜上,瞿燕庭抚弄一下花瓣,回卧房休息。一天一夜过去,多云的早晨,天幕是灰蓝色的。手机在枕边振动,来电显示“乔编”。瞿燕庭倏地醒了,估计是吴教授那件事有了答复,他一边接通一边下了床。乔编惊讶道:“今天好快啊。”瞿燕庭耍酷:“手滑了。”他聊着电话走进浴室,单手放热水、解扣子、脱衣裳。电话谈完,他泡进热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瞿燕庭睡了太久,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他没使唤司机,错过早高峰搭地铁。稀朗的陌生人之间很疏离,他没感到不自在。出了地铁站,步行两条街到剧组。A组在三楼拍摄,瞿燕庭没上去,吩咐小张跑一趟,告诉任树他有点事,拍完请任树去一下101。任树拍完没耽搁,立刻去找瞿燕庭。101没锁门,客厅也无人办公,瞿燕庭正闲情逸致地在阳台上浇花。“今儿怎么半上午过来了?”任树走过去,“也不忙,很反常嘛。”瞿燕庭言简意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