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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第2/2页)
回答:“还没起名字。”“那怎么成。”孟春台道,“起码要有个名字。”陶素宜仍是安静灵巧的模样,说:“表哥的名字是春锁琼台,一生繁华,却几经波折,可见名字也不那么打紧。”唐宅的汽车到了,陶素宜抱着孩子坐进车厢,未道再见,也没有再看孟春台一眼。汽车驶远消失在街尾,孟春台伫立着,荒唐地以为发生了一场幻觉,直到司机提醒,才如梦方醒地回了神。返回车上,孟春台撑着太阳xue发怔,许久没有说话。陈碧芝饶有兴趣地问:“那个女人是谁?”孟春台说:“表妹。”陈碧芝嗤道:“睡过觉了吧?”孟春台不语,陈碧芝胸有成竹地说:“我还不了解你们男人嘛。”汽车拐弯,孟春台的身体微微偏斜,瞥见陈碧芝手上的银戒,不值钱的老戒指,都磨花了,和金贵的丝绸旗袍不太搭。某一次亲/热过后,陈碧芝靠着床头翻一只小木匣,里面有几封信和一张泛黄的旧照。照片上陈碧芝是少女年纪,也穿阴丹士林,梳着两条麻花辫子,身旁是一个穿学生服的少年。孟春台看了一眼,觉得少年的眉眼和他几分相似。陈碧芝从信封倒出一只银戒,一边擦拭一边说:“好寒酸,我家乡的女人才戴这种不值钱的,我要戴上它,一定被舞厅的八婆们背地里笑。”擦亮,她却戴起来,还臭美地来回欣赏,孟春台当时朝照片上的少年努努嘴,问:“他送你的?”陈碧芝说:“是啊,还说等他发达,以后送我红宝石的。”孟春台道:“那他发达了吗?”陈碧芝点点头:“当军官了,比你这个阔少出息些。”车窗掠过一片树影,孟春台侧目盯着那枚寒酸的戒指,他那次没有继续问,此时有些好奇,迟滞地说:“那你男人呢?”陈碧芝一怔,攥住了手,轻飘飘地回答:“早就战死了呀,反正消失不见了。”孟春台道:“想他么?”陈碧芝哼笑:“不妨想想我明日穿哪双鞋子。”孟春台思忖,在陶素宜的心里,他是不是也等同于死了,或者消失了,而往后的日子,也无心无意去想起他。忽然,那个襁褓中的婴孩浮于脑海,天真脆弱,甚至没有名字,孟春台自言自语道:“叫’斯年’怎么样?”陈碧芝问:“什么?”孟春台仰头向着秋光,说:“斯人已逝,流水穷年。”权当是一场梦吧。第111章在剧组日复一日过得很快,大家逐渐适应了广州潮热的天气,过完秋入了冬,温度终于降下来一些。陆文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五号,去年在剧组度过,今年又是在剧组。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瞿燕庭陪在他身边。陆文大概计划好了,拍摄工作繁忙又疲惫,等生日那天在片场和大家一起吃蛋糕,热闹一会儿,就当是放松。他搬到了八楼的导演房间,经常和瞿燕庭出双入对,一开始躲着别人,后来能坦然地打招呼,现在成天在走廊里大摇大摆。通宵夜戏,收工回来睡得乾坤颠倒,午后被雨点敲窗的噼啪声吵醒,陆文坐起来揉揉眼,什么睡袍、夜袍早不穿了,返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