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118 (第1/2页)
将五壶酒尽数饮尽,一身酒气地离开。酒垆老板送走杨伍长,暗暗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回垆内打瞌睡。又过了几盏茶的时间,其中一个酒客结账离开。那酒客往酒垆的东面走,过了几道小巷,在一家普通门户的石墙旁边停下。这一处位置恰好荫蔽凉爽,一人站在葱郁的白果树之下,手捧书简,悠然。虽穿着朴素,只松散地挽了一只乌木笄,但观其容貌气度,宛如荒原中唯一的一支松竹,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酒客小步上前,走到那人身侧耳语。那人听完酒客的话,微一颔首,交给酒客一只灰色无纹饰的钱囊与一个半尺高的纯陶酒壶。酒客掂了掂钱囊的重量,又拨开酒壶的木塞嗅了嗅味,露出满意之色,朝他拱手告辞。风起,吹起那人的长袍,露出别在腰间的精致断刃,竟是与崔颂那柄“绸缪”伴生的“独觞”。与那酒客交涉之人,赫然就是郭嘉。另一边,杨武长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酒劲渐渐上头。他找了个无人的、堆满杂物的死胡同,准备解决生理上的难题。即将扯腰带之际,脚尖不期然地碰到一个半软半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只见满是杂物的地上露出一片赤色的衣角。他拿脚底板踢了踢那堆杂物,从底下露出一个人头。杨伍长醉得有些眼花,弯腰凑近一看,惊觉那张脸甚是眼熟。“这不是李家的小贼吗?难道死在这了?”地上穿着赤色军服的人,竟是吕布所辖的并州军的士兵。吕布与胡轸结怨已久,连带着各自统领的兵子都看对家不爽。杨伍长一边嘀咕,一边俯下身,摸了摸李姓士兵的鼻息。见人没死,他嘁了一声,打算起身就走。然而,就在即将迈开腿的前一秒,他突兀地想起不久前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该死的吕贼!等胡将军归来,看你还不夹紧尾巴?”瞪着地上的“吕贼狗腿子”,杨伍长转了转眼珠子,被酒气熏红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不轻不重地踢了士兵一脚,见对方未醒,便解开系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士兵的脑袋当作虎子(汉末时的夜壶),往鼻孔嘴巴处浇水。杨伍长正身心舒畅时,忽然有一支五人的城卫从巷口经过。那几人隶属并州军,本不欲理会闲事,可他们的视角恰好正对着杂物,地上之人的衣着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几人对视一眼,立即上前。吕布一脚将枰踢翻,踢翻后尤不解气,又把放着青铜绘云纹笔洗的红木矮几踢飞。“胡轸小儿,区区一伍长也敢欺辱布的兵士耶?”他双目怒瞠,面色发青,仿佛被兜头一尿的不是并州军的士兵,而是他自个儿。“欺人太甚!”吕布不知道的是,在外领军的胡轸同样愤怒非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身份不明的女子怎能随意进献!”接到族弟的信,得知他被下人煽动,向李儒献了一个“说是那个下人远房表妹”的舞姬,谁知那舞姬险些在李儒府上闹出点事——胡轸真恨不得飞回去把自己的族弟打上一百二十个耳刮子。他忍着怒气读完,在推卸讨好的字句中摸到了重点。“城西的巡城兵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