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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1/2页)
,还是陈昭起得头,但是说来也奇怪,好像不打不相识似得,关系莫名其妙地就好了起来。杜聿柏越发越觉得有趣起来,没想到脾气这么爆呢。他顺理成章地借着教师工作的由头在蓟影的房子住了下来,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往学校里遛遛,感受一众青春的气息,找老艺术家们唠唠嗑取取经。有时候他会看见陈昭,穿着旧而不合身却整洁的衣服急匆匆地不知道往哪儿赶,跑起来的风带着后背那儿鼓起来。实践表演的课上了几周,这些年轻孩子的热闹劲儿总算过去。杜聿柏实际上并不是那种真真正正鞠躬尽瘁教书育人的园丁,贯彻落实着实践出真知二字。他上课没个规律,这一节课讲理论,下一节课排戏剧,包罗万有无所不有,但凭着自身底蕴还愣是让一群学生感到受益匪浅。反正嘛,选修课不就是个兴趣班呗。杜聿柏拿着点名册,坐在讲台上往下面望,一个个勾着名字,一排下来,陈昭竟然缺课了。他这节课正好是带着同学们在礼堂里看电影的,于是走下去交代了一下叶聿芊要是到时间了自个还没回来,就去后面换一下带子,然后就往外走去了。杜聿柏熟门熟路地走上男生宿舍,跟大爷说了声来找学生的就借到了钥匙。他打开宿舍门喊了声陈昭,没人答应,床上的被子倒是有鼓起一团。杜聿柏走过去坐在床边,手背贴上被窝里露出来的那张脸。烫得吓人,发高烧了。他刚要起身去倒水,另一只泛凉的手抓着了他的手腕。床上传来一句软绵绵的“杜老师”。杜聿柏立刻改了主意,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到陈昭身上,然后背起人往校医室走。生了病的人意识迷迷糊糊,听话得很,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不问也不闹。那双眼睛被烧透了,聚焦不起来,显得很是懵懂。校医一量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连忙喂了药移到里面的床上去躺着。医生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太太,也不管杜聿柏是陈昭什么人,絮絮叨叨地就嘀咕开了:“一看就是休息不够还不注意造成的啦。烧到这个程度我看前面是不是自己顶了好几天哦。都瘦成这样了,唉,你看看哦。”他安顿好了人正要回去上课,老太太的话不知道怎么地飘进耳朵里,忍不住看了看病床上那蜷缩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只家伙。他的手臂还露在外面,杜聿柏走过去替他把被子掖上,借着自己身子的遮挡,悄悄伸手量一下那只细细的腕子。杜聿柏一只手就能握个严丝合缝。校医阿姨还在那头念叨着,杜聿柏也不知道怎么地,莫名地应着老太太的话连连点头,末了还不忘说一句“等他醒来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告诉他在这儿待着等杜老师”。他匆匆地回去上课,恰好赶上叶聿芊换带子。陈昭断断续续感冒了两天,脑袋又沉又涨,最终在上完一天的夜班回到宿舍以后虚脱倒下了。他想还好这次没在金工坊里晕过去,不然陆老板肯定要不高兴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舍友起床把他吵醒过一回,记着自己要去上实践表演课,但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记得单子辰还凑过来提醒了自己一下,陈昭费尽力气从干渴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好,然后又没了下文。意识又掉进了忽冷忽热的黑暗里。直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他脸上,才给他拉回了一丝清明。陈昭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那只手,意识到那人要离开的时候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