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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对他殷勤照料,无微不至。凌却刚得知时大感诧异,心道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这样好,而谢筝难道便在旁边看他两人亲近?不料没过几日,他就与谢筝重逢于中州。谢筝容色憔悴,精神疲倦,不愿谈起过去几月发生的事情。凌却这才明白,薄情风流的舒公子,此番是腻了谢筝了。水无争失踪已久,凌却没有余裕去儿女情长。见面之后,只在茶楼短坐,与谢筝互叙打算。谢筝说自己当初忤逆父亲谢跖青,现在已没有面目回家。他虽然没有明说,凌却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舒汲月违背父亲,要退了与自己的订亲。现在舒汲月另有思慕之人,谢筝既痛苦又羞惭,怕是不愿回家见谢跖青的了。凌却不由地为他难过,谢筝为舒汲月与他退亲,又遭舒汲月抛弃,这结局并不让凌却觉得快意。他便稍缓行程,陪着谢筝在中州散心了几天。怕谢筝尴尬,一路上只像朋友对朋友,哥哥对弟弟那样待他,对陪同游玩的友人也只说这是自己认的义弟,既体贴又不过分亲密。但停留三五天后,凌却便踟蹰起来。谢筝脸上虽然渐有欢容,依旧不时郁郁呆坐。丢下他一人无亲无故地在中州,凌却不大放心。可寻找水无争之事,又实在迫切。最后,他只好问谢筝,能不能帮他的忙,与他做个伴,同去北州打听水无争的下落。凌却慢慢将谢筝沏来的清茶饮尽。说来奇怪,一碗茶后,他整个人便轻省不少,连日来的困乏好像都消解了。明明前路遥迢,凌却只感到一股子舒适和安逸。能得谢筝相伴,果真令人满足。他温声道:“小谢,今日也劳烦你了。”谢筝嗓子虽然干涩,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十分好听:“凌大哥无须客气。”许是那茶太熨帖,这声音太柔和,凌却偏头一看,谢筝侧颜如玉,温雅清秀。在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愫催促之下,他不免仓促地开了口:“小谢,你还愿意与我成婚吗?”谢筝听闻,呆了一呆:“可是,凌大哥不是与水公子”凌却猛想起数月前,水无争被污辱后的次日,他曾与谢筝说要娶水无争。他一时有些不知怎样开口,当时情景与今日绝不相同,譬如当时他知道谢筝心中只想着舒汲月,可有一条依然没变:他不想对任何人说起水无争那夜的遭遇。凌却干脆闭上了口。谢筝冷眼旁观,这时不免心里嗤笑。他没想到,凌公子倒是一个真君子。纵使时过境迁,水无争人也不在,凌却依旧嘴严得紧,宁可自己背了朝三暮四的黑锅。既迂腐,又愚蠢。他秀美的脸上却适时地滑露出一点儿同情和赧意:“水公子是因此事才避着凌大哥吗?”“嗯?”凌却有些困惑,继而便明白过来,谢筝以为水无争是想逃婚才躲远了。他想了想,道:“也许吧”山谷之中,暴雨倾盆,夏末的雷声震耳欲聋,电光一记记划过苍穹。屋子里,水无争独自歪在床上,死死地扯着枕巾,已经流了一头一脸的汗。此时此刻,腹中胎儿已经成长得很好,他蕴积了那么久的修为,都灌注在这个没出世的孩子身上。这个孩子健康,好动,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拼不尽的劲头,在他肚子里向出口一次次剧烈地冲撞。水无争则到了平生最羸弱的时候,他没有一分气力抵挡体内肆虐的疼痛,只感到体内几处骨骼被一寸寸地挣开,有什么在不屈不挠地拉扯他的ro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