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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6 (第1/2页)
四房,只让下人都做了子良爱吃的早点,说,「多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才能带兵。」武子良就坐在桌边,木然的把一碗粥喝光了,又吃了伙房做的酥饼,只是这酥饼味儿,毕竟是差了一点,并没有四娘做的好的。子良一直是知道的,因为四娘小时候,就每天一早起床,亲自烙饼给大哥吃,这是母亲做给儿子的吃食,格外的酥软可口,子良早早来小院儿,就和大哥一同并排坐在那灶房的木凳前。「子良……给。」子吟如此说著,就会把那酥饼儿掰一半,喂到子良的嘴裡,因此,那甜味儿就更重了。想到此,武子良现在就更是味如嚼蜡,他囫囵把早饭吃了,便就出门去,要说平常,武夫人定必跟在身边儿唠刀,一会说子良没个正经样儿、领带也不繫好,一会说他都已经而立之年了,还不找个姑娘成家……总之,在母亲的眼裡,子良就是个大男孩儿,有cao不完的心。然而今天,武夫人却是都不说了,她就目送著儿子上汽车,心裡却是想著,这儿子到底是气自己做了主,无视了他当家的权威?还是真惦念著四房?武子良出发到军营去,亲自督军cao训,在他有意的扩军之下,邳县这个团的数目,早已能扩到两个团去,可武子良偏不分权给那些野心勃勃的叔伯,始终一手攥紧大权,事无大小,都要他们取得自己的允准。林玉在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师令脸色,却是知道,那当头的怒火,已是在昨天那下人身上都发洩出来了,如今剩下的都是馀怒,只要小心不要怫逆他的意思,那基本上还是安全的。让武子良称心顺意,自己便能少受点苦——这就是林玉摸索出来的生存之道,他能成为师令身边唯一的副官,也正是这个原因。然而林玉是这麽想,军营裡的那些老伯父,却没有这样细腻的心思,比如今天上军议,子良表示这个月,他又得到盛京一趟,那老叔伯们就精光大发,正是找到挑毛病的由头了。「师令,眼看就是年关了,你不是才去过一趟上海吗?现在又坐不住,要去玩儿啊?」在席的其中一位老师长,就重咳了一声,兴师问罪般道。武子良冷凝著脸色,回道,「我去办事。」「办甚麽事?」那老师长就当著众人问了,「上回你去上海,说是那位庶少爷受伤了,你去看望兄长,我们也无话可说。可这刚从上海回来,又到盛京去?不会是庶少爷又受伤了吧?」不待武子良回话,另一位满脸灰白鬍渣的师长便又说道:「当年老师令镇守在邳县,没有任何重要大事,绝不擅离岗位的。」他就摇了摇头,恃老卖老的讽刺起来,「果然是太子爷,生来就继承老子家业,自然……就没那麽上心。」在座的叔伯,都是看著子良长大的,子良三四岁的时候,跟著父亲去骑马打枪,这些人就谄媚的夸讚说,「老爷子好福气,儿子生出来就有带兵的本事﹗」现今子良大了,当真执掌兵权,他们倒是翻起脸来,把武子良说成个败家的窝囊废。这些曾跟著白拥军、武承天打天下的老将,还活著那军阀割据的盛年,对于白徐两家组成的政府,都当成是年轻人的玩意儿,都不明白南方的老徐可是失心疯了,才会答了那三个白小娃儿。他们年纪大,攥著手裡的兵,就威风的窝在邳县过一辈子,每回武子良说要往外跑,他们就总觉得是年轻的师令玩心起,借办事之名,行游玩之实。庶少爷受伤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