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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下菜碟，研究生录取过程无法公平公正，便自发集结起来，想让学校和教育部门迫于压力重视此事，严肃处理相关人员。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叶鸿宝杜撰出来的。直到许多与路程程同班的同学站出来表示路程程平时学习成绩很好，也几乎没有缺课，保研面试时与路程程分在同组的同学也证实，路程程面试的表现优异，并非叶鸿宝所说的那样，是依靠家里才拿到好成绩，集结抗议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性质已经完全变了，学校不能再姑息叶鸿宝的所作所为，警方那边也以寻衅滋事罪将他逮捕。事已至此，尹陌便也顺理成章地让律师提起名誉权诉讼。

路程程在知道之后叶鸿宝做的事时都已经没什么气愤的感觉，只是在睡前好奇地问尹陌：“你们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做？”

“我们只是猜测他发现在网上造谣没引起大风波之后可能还会做什么，但也没想到他能作这么大的死。”尹陌说着也觉得好笑。

或许是“法不责众”的观念太过深入人心，才让叶鸿宝觉得只要人多，最后就算追责也追不到自己头上。直到被捕他都没想明白，他只是“伸张正义”，怎么就触犯法律了？

但恰恰是因为煽动了太多的人，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共秩序，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那他这种情况，会判刑吗？”

“当然。”尹陌早已经向公司法务了解清楚，“寻衅滋事罪一般是判五年以下，如果定性成情节特别严重，也可能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不过不管最后判几年，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留下案底，以后不管几年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发展了。”

闻言，路程程叹了口气。

“怎么，你还同情他？”尹陌问。

“那倒没有，毕竟比起他来，我更无辜啊！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平白无故被泼了一身脏水。”他顿了顿，又说，“我只是有些唏嘘，就算没办法保研，以他的基础，努努力也有能考上好学校。再不济，S大本科毕业，就业也不会很难，他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却因为一念之差全毁了。”

或许就像尹陌说的，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人想法与做法。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从他对你生出嫉妒心，跟踪、偷拍、举报，举报不成再造谣、煽动其他同学集会抗议，每一步他都有机会收手，但他没有，反倒越来越丧失理智，所以这就是他该有的结局。”尹陌抱着路程程亲了亲，“别想了，他不在学校了我也能才放心一些，否则我都不敢放你去上课，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是放在之前，路程程说不定还要反驳一句“哪有那么夸张”，但见识过叶鸿宝这一系列的举动之后，他已经认识到了一个人疯狂起来有多可怕，便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又要一个人在家办公啦。”

“没办法，谁让我的小助理还没毕业呢。”尹陌看了眼时间，抱着他关了灯，“不早了睡吧。”

路程程道了“晚安”，闭上眼，睡着前他迷迷糊糊间想到，叶鸿宝被抓，网上的帖子也删了，关于他的那些流言慢慢也都会散去，那尹陌是不是就不需要再公开两人的关系了？

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点点遗憾，但毕竟不公开对公司来说省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