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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却城府极深，将所有一切全都给设计了进去。

这是多么可怕的心计啊。

子息仍旧在嘲笑：“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们死了这么多人，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还是功亏一篑？”他从来不是在跟苏子逸比较，而是在跟另外一个自己比较，所以现在眼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大获全胜，而自己惨淡收场，自然是不甘的。

但再不甘，他们两个的目的本就是一个，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所有的一切，集合了当时实力最强大的势力以及修炼者的心血，他们各个都是那个时候的绝世天才，是寻常势力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他们所拥有的能力，根本不是你们现在这群只能舔到一点残羹冷炙的家伙所能比的。”

“所以——”

“就算你们是其他人嘴里的天才又怎么样？”

“跟那个时候的大能相比，你们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更何谈挣脱这一切？”看到原来月低沉的苏子逸，他越高兴：“你们之中最优秀的，甚至连我们当初玄剑宗资质最差的弟子都赶不上，所以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不可否认，两者之间的察觉确实非常的大。

“乖乖的接受现实吧。”

人族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种族，从他们的话本子里面就可以窥得一二。

苏子逸不喜欢看话本子，但是也并不是没看过。而在他看过的话本子里面，那些主角总是受到天道眷顾的幸运儿，哪怕他们出身穷困，资质受限，但是总能依靠努力和各种机遇后来居上，一路斩兵过将，财富、名声、美人齐收囊中，最后终得大道，踏入仙路。

偶尔的时候，苏子逸也会想着自己若是这话本子里面的主角该多好。

但是，现实是现实，话本子里的东西永远成不了真。

如果不是当初矿场一行，让他得到子易的传承，那么他现在仍旧是一个可怜的低阶修炼者，甚至早就已经变成了黄土一抔。但就算得到了传承，从资质、领悟能力上，徐之阙、朱涟都要比他强太多了，包括夏政也非常厉害。

他能够走到今天，完全是无数个阴差阳错所造成的。

即使运气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站在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这种运气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他改变不了庆泽大陆的未来，改变不了陨仙秘境崩落的事实，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下……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他这百多年来的折腾跟努力完全成了一个笑话。

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最起码穷的明明白白，死的一干二净。

他就像一只可笑的跳蚤，在子息他们这样的人手里死命的挣扎着，却始终跳脱不出来最终结局。

这样的他，还必要折腾下去吗？

这一刻，无论苏子逸之前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在子息的三言两语之下，心理防线还是开始崩塌，如同这破碎的秘境的一般。唯一的执拗，怕是握着元虚之剑的手还没有颤抖，没有抛下剑就地求饶，或者引剑自刎。

他，还是想要活下去的。

苏子逸半天没有其他反应，并不能让子息获得快感，反倒是让他从苏子逸身上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