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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第2/2页)
是我的珍藏。除了外婆我不愿意同任何人提起你。可我也许是老了,我开始遗忘,我已经不记得遇见你的那天是不是还在下雨,我好像哭了,我以为mama把我丢弃在外婆家。我尝试着同简讲述你。我说喜欢,我说的那么自然,就好像我们曾经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曾许下誓言,我曾经得到你的爱,说得连我自己都差点被骗过去。差点。鱼俭,我总是想,如果那天你没有推开我的门,这一切都不会开始。如果时光退回去,我会记得牢牢关紧那扇门。可我又时常庆幸曾经遇见你。我在空闲的时间里总是想起你,想算了,又总是后悔,在下一刻推翻上一刻的决定,想不遇见你就好了,又想就算一辈子都见不着你我也希望遇见你,我生出多少矛盾,就给予了你多少棱角。你成了我心上的沙砾。我决定回去了。外婆不该睡在异乡,她一定很想念外公。鱼俭,请你等我。这封信漂洋过海而来,在仓库书架下面搁浅了七年,信纸已经泛黄,犹如沉船悄无声息生出的锈迹。信纸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数字——十八。鱼俭猜测良久,这也许代表着迟星寄给他的第十八封石沉大海的信,她仰首着破冰而来,又缄默地跌入命定的结局。信里还装着一个贴好邮票的新信封和崭新的信纸。迟星是用什么心情寄出这封信的?他又是怎么样期待着他的回信却没有等到的?还有没有第十九封信?邮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鱼俭从邮局隔壁的小店里借了一张凳子,就坐在邮局门口的槐树下写回信。这个时节槐花叶正新,翠绿里已经有细碎的白色花苞。鱼梦一下下踢着树根旁边的小石头。他又成了喜欢跟在鱼俭身后别扭又沉默的小孩,见鱼俭不理他,磨磨蹭蹭地蹲在鱼俭旁边偷偷看他写了什么。鱼俭揉揉他的脸蛋。“你想看迟星的信里写了什么吗?”“我不看。”鱼梦低头,执拗地说:“他骗你的。”“梦梦,我倒宁愿他是骗我的。”鱼俭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封好后投进了邮局外的信箱中。第五十章迟星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是说让你别着急过来吗?”“嗯……”迟星靠在鱼俭的手臂上走路,连眼睛都睁不开,话自然没听清,鱼俭说什么他都点头。他是从飞机场直接转的高铁,又转了一趟汽车才到这里,时差还没有调好。鱼俭捏他的脸颊,“多久没睡了?”“没多久。”迟星咬着舌头软绵绵地说:“我都习惯了。”他笑了笑,带着极重的鼻音说:“我也没有那么贪睡,就是见了你才爱困。”以前也是,他和鱼俭挤在一张床上时总要赖床。鱼俭半抱着迟星伸手拦出租车,听见迟星的话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这怎么能赖我。”迟星躲着他笑了一额头的汗,已经是暮春时节,他身上还穿着一件厚的针织毛衣,鱼俭一只手圈着他防止他摔下去,一边撩开迟星汗湿的额发,问道:“谢菲尔德还冷着吗?”“嗯……也还好,再说到处都是暖气,并没有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