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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1/2页)
中地没有得到应答,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某次厚颜无耻骗来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陈旧的门锁。推开木门,里头一片冷冷月色映台阶的景象,光火昏暗,离得太远。林闻起刚转身关上大门,便听到那边光亮的那处传来猛烈的一道声音,像是摔倒。他走到里屋,脚边忽然一滞,抬起鞋尖,发现地上有水渍正在蔓延流淌,心头便紧绷起来。这屋子里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分明,于是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很快找到电灯的开关,便干脆利落地直接打开。年久失修的老屋里,灯泡底端爬满黑钨的电灯也并不明亮,这先天不足的灯光,却映得白岁寒的腿白得刺眼。屋里放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浴桶,而白岁寒披着单薄里衣,冷脸站在一旁,地上滚落一个木桶与一把勺子。这满地的水已经告诉林闻起方才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去,一言不发地捡起木桶,转身出去。白岁寒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地适应铺满屋子的白炽灯光,他夜间习惯不开灯,林闻起来了就必定要开。抗议无效,辱骂无效,服软……痴心妄想。没过多久,林闻起提着两桶水来了,他将热水尽数倒入浴桶,来回几趟,将浴桶装满温度适宜的水,才停下来。白岁寒长发凌乱地附在半湿半干的衣服上,他伸手拢了拢,眸光四散。下一刻,林闻起便给他递来一根头绳,他伸手接过,顿了顿说:“多谢。”然后随随便便、胡乱地捞起长发。“我去外面等你,叫我。”林闻起定定地望了他一会,轻声说道。白岁寒没有回答,他总是不会回答林闻起的话,这样实在是很没有礼貌。待林闻起出去,他被温暖的水包围时,才舍得在心中,很细微地说一句别人压根听不到、也无从听到的答话。他总要把自己的情绪压到极致,因此在等闲的时间里,就显得极为冷淡无情。洗浴时,他摸到自己身上的伤痕,那些仿若梦境的失意错落,就被无限的恐慌尽数取代,再吞噬掉所有的温情。白岁寒在温水中站起身,眼尾在氤氲的湿气里蒸得微微发红。他十分艰难地跨出浴桶,用浴巾随便擦了擦,披上衣服,拐杖就放在手边,白岁寒稍稍犹豫地停了半晌。门口便紧接着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林闻起在外头问:“岁寒,你洗好了吗?没有动静,我很挂心。”白岁寒没回答,林闻起将之视为一种无声的求救,毅然推门而入。屋内雾气蒙蒙,白岁寒靠在屏风旁,微微垂着眼像在思索,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林闻起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只知道自己大抵要疯了。他定在那里,眼神乱飘,在心中狂念大悲咒,嘴上竟然还可以冷静道:“你去睡罢,我替你把这些东西收好。”许是看他来来回回搬东西太辛苦,白岁寒破天荒地又说道:“……谢谢。”彼时他坐在床沿,沐浴后的皮肤不再冷白,笼着一层粉润朦胧的薄红。那眼神也像被浸软,黑亮的眸子泛着碎光,乍看去似欲语还休的泪眼。此情此景,只消用心术不正的思想稍作想象,便足以令人血脉|贲|张。林闻起对白岁寒不是心术不正,而是极度不入流的心怀不轨,更是汇聚世间上所有龌龊下流事的狼子野心。他站在门口,捂着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