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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弱,坐着,当心站不稳摔倒。”瑞王确实体力不支,落座圈椅,拍拍旁边方几,“搁这儿。”宋慎颔首,取下古朴雅致的嵌套瓷器,搁在几上,忍不住问:“三更半夜的,为什么突然想观赏瓷器?”“本王十分欣赏宋大夫的医术,这件瓷器,算是见面礼。它能一拆为二,颇为精巧,莫嫌弃。”亲王房中陈设,珍品无疑,价值连城。“岂敢嫌弃?”宋慎丝毫未动心,坦率表示:“多谢殿下的赏识与赏赐,但治病尚未见效,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故不敢领赏。”“为何不敢?给你,你就收下。”瑞王不容拒绝,把瓷器推向对面,微笑说:“坐下说话。本王有几件事,想请教大夫。”宋慎依言坐下,不懂鉴赏古玩,懒得看瓷器一眼,“‘请教’可不敢当。”无功行赏,你想打听自身病情?还是惠妃的病情?宋慎行医已久,深知病人对疾病的愁与惧,猜测瑞王在害怕,遂温和说:“您若是对病情或药方有疑虑,尽管问,草民十分乐意解答。”不出大夫所料!瑞王神色严肃,首先问:“你说实话,本王的母妃,病情究竟如何?”“惠妃娘娘已经有了春秋,哀恸过度,悲思深重,一时半刻难以排解,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故而病倒。当务之急,是让她安养精神,待止住了悲恸,再以药膳调养,日子久了,应该会慢慢康复。”“那,本王的病情呢?”瑞王指尖划过青花瓷纹,心平气静,仿佛在讨论别人,“不知我还能活多少日子?”医者之心,怜悯病人。宋慎游戏人间,但对待病患一向有耐性,语气愈发温和,避而不答,宽慰道:“宋某一定竭尽全力。殿下宽心静养,切忌劳心费神,您这病,最好一辈子心平气和,戒悲戒怒,延年益寿。”瑞王神色淡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倘若活得像泥雕木塑,有什么意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宋慎又把惠妃推了出来,“为了娘娘,殿下请多保重身体,以免长辈担忧。”瑞王点了点头,指尖一停,又问:“宋大夫来自南境,不知在你的家乡,是如何超度横死的灵魂?”“超度?”宋慎一怔,注视悼念meimei的病人,“普天之下应该差不多,无非请和尚道士,做做法事,念念经。不过,南境有一点较为特别:亲属亲手将誊抄了的白笺,折成纸鹤,在头七时焚烧,供逝者驾鹤西去,免受徒步黄泉路之苦。”瑞王略一思索,“有道理。只能在头七时焚烧吗?”“百日之内皆可。”“需要折多少纸鹤?”“至少四十九只——难道殿下想试试?”瑞王语气沉重,“估计你已听说,大公主薨逝,本王作为兄长,想送meimei最后一程。”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宋慎暗暗后悔,尽职尽责,劝道:“养病期间,最好别——”瑞王却下定决心,打断道:“尽快写一份,并折一只纸鹤来,有劳了。”天潢贵胄嘴里的“有劳”,仅表示其涵养,不容直白违抗。况且,是自己提出的,对方要求亦不过分,更不好拒绝了。宋慎叹了口气,大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点头答:“行吧。”初秋夜里凉爽,卯时前刻,人正睡得熟。“人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