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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1/2页)
谱,“我来和弦?”陈献云点点头,他们跌跌撞撞地弹着,到第二遍已经有了默契,旋律渐渐像走过重演叠嶂的小溪,终于流淌成涓涓的河。陈献云觉得有些伤感,为这份默契。他们弹到第三遍时,陈献云忍不住小声地唱了出来,他的声音像樱桃一样甜,甜到底,又在喉咙里泛出微微的苦意。“但多么短暂啊,樱桃的时节,在梦里采撷,红珊瑚的岁月……”于凤岐望着他的侧脸,他的小宝贝仍在发烧,面颊泛红,像一朵彩云,带着夕照停在室内,把他庸常的人生照得一片明亮。陈献云却没有再唱下去。他喘息着,扶住额头。五月时他们还那样好,几乎是相爱,至少也算模仿着爱的样子。如今樱桃的时节就这样逝去,晚间的风都凉了,只叫人恨乎秋声。他感到一阵头晕。“吃药了吗?我们去躺一躺好不好?”于凤岐忙扶着他的肩,就要将人抱回去。陈献云安静地点头,小声抱怨着,早知道不唱这首歌,现在倒想吃樱桃。于凤岐说那就叫dler去买,现在水果还讲什么季节。陈献云没再说话,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住了眼睛。于凤岐亲吻着陈献云头顶的发旋,他说小宝贝,你今天怎么这样乖?陈献云已经快要睡过去,他闭着眼睛,像裂开的瓷杯,真心话酒一样从缝隙里滴滴往外渗,他说做情人不就是这样吗。于凤岐那颗刚泡进蜜罐子里的心,一下就冷了。他想反驳,他想和陈献云像过去那样大吵一架,他想抓着这孩子的脑袋摇出里面的水,他早就知道了,他只有一个陈献云。但陈献云仿佛已经睡了。他睡得并不安稳,手脚冰凉,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于凤岐怀里,不时地咳。于凤岐束手无策,他只能握住人冰冷的手,极轻极轻,怕惊碎水中的月影一样地呢喃:是爱人啊,献云。转天于凤岐绝早就走了,他嘱咐陈献云继续休息。只是一个人到底无聊,何况病也好了一些,陈献云便找dler要手机。dler猛摇头,不行啊,他说,于先生说请您好好休息,过几天再把手机还您。陈献云说不动dler,他退而求其次,问dler手机上有没有阮星诒的联系方式。dler仍是一脸为难,陈献云于是犯了疑。幸好他还记得NGO的联系电话,因为总要抄写给工人。今天于凤岐一早就走了,似乎又在处理什么事情,书房空空荡荡,他拿固定电话拨了号,嘟,嘟,响了两声,“喂,这里是XX服务社。”“小张?是我,陈献云,我回去北京了,嗯,家里有事,抱歉失联了两天,我手机又搞丢了。话说阮星诒在吗?”那边沉默着,过了好一阵,接电话的人犹犹豫豫说:“小陈,所以你这几天都没上网吗?”“别提了,完全没有,出了什么事?”陈献云觉得小张态度实在奇怪。“我叫阮星诒和你讲。”说着,他匆匆忙忙就把电话放在了桌上。陈献云一头雾水。阮星诒的声音像炒豆子,“献云!他妈我昨天打爆你电话诶,你手机又丢了?你是不是真没上网?cao啊,你冷静,坐稳,你不要慌,不要害怕,你慢慢听我说哦。”“说什么啊?”“是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