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该存在,做掉它 (第1/2页)
不过才两周不见,恍如隔世。 池秩被父亲拥在怀里,他低垂着脑袋,不看她,不和她解释。 “下周我会和小秩去注册婚姻关系,你不要给我惹事儿。” 池父通知她一句,就越过她,扶着人往楼上走去。 池意臻头也不回地笑,头次说话语气如此不敬,充满了攻击性,“父亲,他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池父停下脚步,颇感到意外,“我当然知道,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他未来将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就好了。以后你们划清界限,不要逾矩。” “他同意了?” 明明人就在身边不远,却故意不去问他,反正问他也没有用,一个完全拿不定主意,任人摆布的家伙。 他的反应让池意臻感觉到被背叛,尤其他的无视更是让她的怒火高涨,怒意全藏在了盛满笑意的面具之下。 “当然。”池秩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稍后,池父替他回答。 池意臻背对着他们二人,皮笑rou不笑,虚伪祝贺道:“那祝父亲和母亲新婚快乐。” 但表面的平和都是装出来的。回到卧室她不知道怎么的摸出了池秩当时写的那封情书和他送的生日礼物。 都是低廉的东西,和他一样,是勾搭上父亲所以才不敢看她的吗? 那枚胸针被她掰断了扔进垃圾桶里,情书也被撕碎了一起丢进去,她拍下照片发在了社交软件,却设置了仅一人可见。 等待着,试探着。 嘴里的冰块在口腔中融化,冰冻的感官缓慢苏醒,她皱着眉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后来呼吸都泛着冷意。 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她对于自己被他牵扯出众多混乱纷杂的心情而再次生气。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反反复复警示自己,仰头吐出一口泛着凉意的气息。 池父只在家待了一个晚上。他一向敏感多疑,公司最近又出了些事,能分出精力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很难得。 于是他留下几个人照看池秩,自己就去公司那边了。 既然是为了保护他而找的人,自然不会像看管犯人一样那么严格。 池意臻睡得不熟,推门时的细小的声音被她捕捉到,她便清醒了。 知道是谁,毕竟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传播,顺着呼吸道被她吸入肺部的时候她对那味道实在熟悉得很。 但她却假装还在睡觉,没有做任何反应。 她很好奇,他半夜来到她的房间是要做什么。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轻轻掀开,他躺了进来,身子缓缓向她的方向挪动,直到挨着为止。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 心跳很快。 池意臻翻了个身,假装在睡梦中甩开他的手。 她听到身旁的呼吸声骤然变急,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身体,脸贴在她的后颈。 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鼻子在她的腺体上轻轻地嗅,她态度坚决地拒绝给他抚慰,于是他嗅不到一点,可怜巴巴地在她背后吸了吸鼻子。 之后几个晚上也是这样,池意臻从不拆穿他。 白天两人碰不着面,晚上同床共枕各怀心事。 他总是表现出对她依赖极了的姿态,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都不敢看她的脸,从来都是对着她的后背入睡,然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返回自己的卧室。 可笑。 池意臻开始不拿他当回事儿,由他随便怎么样,只简单把他当做陪睡的玩具。 但他实在太笨了,露馅儿那么明显,她再装睡就有些说不过去。 池秩无意中打碎床头柜上的玉制蜡烛,蹲在地上将碎玉一块块捡起。池意臻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地歪头看他,“哥哥?”亲近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存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