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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5 (第1/2页)
被摆放在精心布置的展台之上,每盆花边上都有其主人守着,如有贵人来看,便能为其介绍。会场极大,越往里花卉越稀有罕见。七人对花各有喜好,入场之后没多久便分成了三拨。周鹤岚与安娴钰一拨,余氏带着丫鬟又是一波,剩下四人则同行。其余三人都是颇有兴致地赏花,唯有淮如峪满脸凝重地盯着余氏离开的方向,心中颤动不休。几人逛了一会儿,安长卿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始终魂不守舍,便唤了他一声:“煜王怎么连赏花都满脸心事?”淮如峪堪堪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脑海中余氏面孔却挥之不去:“不,只是看到这些花,想起了旧人。”安长卿“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只体贴道:“那边正好有个茶棚,可要去坐一会儿?”淮如峪此时心烦意乱,脑子更是一团乱麻,闻言胡乱点了点头,便随着他们往茶棚去。薛无衣与安长卿走在前头,瞥了魂不守舍的淮如峪一眼,再看看满脸含笑的安长卿,意会到了什么,也不多问,随他们在茶棚坐下。花会上人极多,茶棚也设的大。邺京达官显贵如今少有不认识萧止戈与安长卿的,只是见他们装扮普通,明显不想暴露身份,便无人敢上前温侯,撞上了也只远远行个礼。此时其他人见他们在茶棚坐下,更不敢进来打扰,都避开去了别处。因此挺大的茶棚就只剩下他们四人。貌美的侍女泡了好茶送来,安长卿饶有趣味地品茶,却忽然发觉淮如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他回以疑惑的目光:“煜王看我做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东西?”淮如峪看着他,喉咙一时竟然有些干涩。先前他单发现安长卿与那画中人相像,然而今日见了安长卿的生母余氏,他才蓦然惊觉,安长卿的五官虽然与画中人相像,但他眼神与无意中流露的气质,却像极了那位失踪了的圣使。他看过祖父留下的手稿与画像,那位圣使便是位温润如玉的男子。当年祖父与圣使相恋,却因龙阳之癖上不得台面不敢公诸于世,后来更为掩人耳目,瞒着圣使议了亲。圣使自海上来,原本只该在载虢停留一个月便返回海上,然而两人相恋之后,圣使滞留载虢一年有余,期间一直住在别苑之中。直到祖父迎娶王后的大婚之日,他方才知晓此事。再之后,他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别苑,不知所踪。祖父手稿之中记载,圣使失踪之后并未回海上,他曾广撒人手去雨泽四处寻找,均无所获。唯有一次,似有人见过与他相貌相似的男子在雨泽与大邺交界的村落出现过。只是那一次祖父依旧扑了空,此后直到祖父毒发身亡,都没再见过圣使一面。但从那些留存下来的手稿与画像之中,淮如峪依稀看到了他的悔意,只是却不知道是因为一步踏错失去爱人而悔;还是因为没了解药,害了自己又害了子孙后代而悔。祖父去世早,淮如峪并未见过他,亦不喜迁怒死者,对他自然没什么感情。这些年除了翻阅他的手稿寻找线索,并未对他与圣使之间的感情纠葛有太大兴趣。然而今日见到余氏,他方才想到一个可能:圣使乃是鲛人一族,记载里鲛人族中带红纹的男子亦可生育——留存的圣使画像之中,圣使耳后便有鳞状红纹。且圣使与祖父相处一年有余,这期间若是有孕,也实属正常。更何况当初祖父翻遍整个雨泽亦未寻到圣使,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