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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可控 (第2/3页)
他找燕和画的这几年,都是这个毛病,这副身体相当漂亮,勾人轻而易举,即使他不好这口有时都会难以自持,但只要一抬头看见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就任何想法都没有了。 文墨知道原因。 生活的艰难已经带走了燕和所有的精力,燕和光是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欲望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他从包里翻出一盒软膏,把燕和的手暂时地解了下来,“自己用一点吧,用好了叫我。”说完便背过了身去。 文墨自认为是一个很有职业cao守的人,除了画画之外,他从不逾矩,本身今天看燕和的这个状态他也不想用这个药,但他没有办法。 他也要赚钱。 燕和揉了揉吊的有些充血的胳膊,拿起那盒小小的铁皮盒子。 这个药之前他就用过,只有用这个药,才能有文墨所说的“感觉”,他不明白不过是些姿势各异的身体,怎么就能有感觉,他从没看过文墨的画,也没什么兴趣。他只知道,用了这个药,就会很不舒服,那种不适很难形容,这也是他对文墨的到来心情复杂的原因。 不过之前都是用一点点,今天自己的身体,如果只用一点点会不会不太够…… 燕和抓了抓头发,胡乱挑起一块伸进腿间。 外面的丝竹声渐弱,桌子上的酒又添了一壶,李季姜看着窗外,脑子里回想起刚才撞到她的那个小倌。 那样的身体,她在收缴上来的春画中见过不止一次。 军中的春画并不在意性别,只要能够做欲望发泄的工具,什么样的都可以。 她应该毫无波澜的,可是…… “怎么了殿下?”柳兆拿筷子敲了敲她的酒杯,“刚出去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我只是……”李季姜把视线转向柳兆搂着的美女上,话锋一转,“感觉你挺了不起,佳人入怀还能关心我。” “这个自然,”柳兆顺嘴吃下美女喂的樱桃,“不是我说,你也享受一下,天天军纪严明人都憋坏了,刚才那个不满意,我再给你换一个?” 李季姜正要说什么,忽然想起那缕清苦的药香,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 “也好。” 柳兆看她松口,大喜过望,赶紧招呼老鸨把他们院的小倌都招呼来。老鸨虽不认识李季姜,但却认识柳兆,看到柳公子这么费力招待,知道肯定也是个大人物,她不敢怠慢,赶紧把所有没接客的小倌都赶了过来。 花花柳柳跪了一地,李季姜扫了他们一眼。 没有。 没有那个人。 虽然穿着大差不差的衣服,但他们都太精致了,她回忆起刚刚手上沾的血迹,可能他已经受伤了。 “有没有受过伤的?”李季姜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了一下。 柳兆瞪大了眼睛,殿下看着闷葫芦赛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怎么还有这种嗜好? 一只白细的胳膊举了起来,“小人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