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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第1/2页)
欲生。那种疼痛不是锥心刺骨的疼,而是一点点碾压神经,反复折磨的疼,是从骨头缝里渗出的酸痛。在酒店里趴了两天,在被子里捂了整整两个晚上,唐岑的体温才慢慢降了下来。唐岑从小到大都有个习惯,不管气温是多少度,睡觉的时候都会把被子两侧的被角抱在怀里,把整个人都裹到被子里,现在生病更是如此。高烧又裹着厚重的棉被,唐岑硬生生被捂出了一身汗,连被单都因为吸收了汗水变得有些湿润。挣扎着将双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唐岑抬手想量一下额头的温度,却摸到了一手湿润。汗水擦着耳侧滑落,沿着翘起的发梢滴下,在床单上留下一块块深色的水迹。出了一身汗,唐岑的体温也降下来了不少,此时天花板的纹路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两天病得神志不清,唐岑只依稀记得自己醒来过几次,也吃了几次药,但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唐岑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咔嗒”,是手指碰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他抬了抬身体,手朝前够了一下,指尖压住的一个物体在他躺下时顺势被拖了过来。药被拖到了唐岑能轻松够到的地方,他拿起那板胶囊,一边数着被剥开的锡箔纸,一边算着自己的用药量。曾经因为用药过量吃过太多的苦头,所以即使是退烧药,唐岑都不敢再胡乱吃。两天半里吃了四颗,虽然有一点多,但好歹还在正常范围内。唐岑暗暗松了口气,在床上继续躺了好长一会儿,才用脚在被子里胡乱地蹬了几下。直到将被子蹬到了床尾堆成了一团,唐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服务员来过几次,房间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挂在衣柜里的浴袍都换上了新的,他随手抽了一件浴袍就进了浴室。本来想冲个澡好好放松一下,但当唐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痕迹时,心里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想法又渐渐冒了出来。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那晚的场景,一遍又一遍,他的身体和大脑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唐岑双手抱头,揪着湿漉漉的头发,无力靠在浴室的墙上,顺着光滑的表面一点点滑下去。他瘫坐在积水之中,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热水打在身上,沿着他后背凸起的脊椎骨流淌而下。热水洗去了唐岑一身疲惫,却洗不掉那些烙在皮rou上的印记。第二天清晨,当整条街都还沉浸在寂静之中时,唐岑就拖着行李箱下了楼。半个小时后,在前台把所有的账单结清了之后,他才拖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昨天晚上,冲完澡冷静下来的唐岑迅速订了去法国巴黎的机票。不管是因为艾森的出现,还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他不想再在这个国家继续停留下去了,但是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时间还很早,街道上的商铺都还没开门,唐岑拖着行李箱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了一个醒目的红色电话亭。唐岑还在巴斯上学的时候,这样的电话亭随处可见,但在他离开英国的那几年里,每一座城市每一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电话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报废,剩下的那些也没有多少能够正常使用。就像现在找到的这一个,唐岑不确定它是否还能使用,或许只是在等待政府收回。收起行李箱的拉杆,唐岑轻轻拉了一下电话亭的门把手,崭新的门锁一下就打开了,这让唐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