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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Questioner (第3/4页)
眼:“你和池文西以前就认识吗?” “嗯,不过也没有很熟,最多见面打个招呼吧。小姑娘挺文静的。” 秦骁没说话,视线重现回到笔记本上。 觑着秦骁泛着健康光泽的麦色皮肤,谭争心里酸得直冒泡:“小白脸在骨不在皮,多黑都是小白脸。” 谭争和池文西住的这一带单元楼是以前工厂大院,外观是五十年代的苏联式大楼,墙体略显斑驳,许多窗下还熏着深深的油烟痕迹。楼下活动区不少老人支着小桌下棋、织毛衣,小孩们大多蹲在树下玩玻璃珠、抽陀螺、拍画片,倒是很热闹的生活景象。 池文西家住顶层阁楼,是单独隔出来出租的两居室。谭争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见里面传来轮椅移动的动静。 接着是一道沉厚严肃的声音:“谁?” 谭争温声道:“是我啊池叔。我和同事来找文西了解点情况,能开下门吗?” 门开了。出乎秦骁的意料,轮椅上这个年近花甲的残疾男人不见丝毫病气,头脸收拾得很干净,衣领袖口处洗得发白,但看得出经过细致的熨烫。 “池文西不在。” 他的语气相当不客气,仰视两位警察的神态也堪称倨傲,这样的态度令秦骁很不舒服。 谭争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位是重昌来的秦警官。池叔,文西不是脚崴了吗,怎么不在家?” 池其昌依旧冷硬地说:“买老鼠药。” 谭争关切道:“我早上不是说了会帮她买回来吗——” 秦骁一手扶上门把:“方便让我们进去说话吗?” 池其昌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秦骁的面孔,那种眼神,不同于一般当事人常见的戒备或怀疑,而是一种杂糅了傲慢和厌恶的情绪。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池其昌丢下这句话,便灵活地调转了轮椅方向径自离开了门口。 随着秦骁开门的动作,室内景象如同被掀开帘布般逐渐呈现,一阵凉意冷不防地从背心窜上来。 对门的是一道狭窄的走廊,两侧的卧室分属父女二人,尽头的推拉门后应该是卫生间。放眼一望,家具陈设少到一览无遗,唯一说得上是装饰的是墙上的时钟,不知怎的,秦骁只觉得秒针转动声音异常的大。 他俯身换鞋,见瓷砖连拼接处的缝隙都打扫得不染纤尘,再看灶台,寥寥几瓶调料一列排开,所有厨具归置有序,洗碗池边一滴水也没有。这样一个被人精心维护的环境,却冷清得几乎没有活气,看不出丝毫生活气息。 这样的家里能有老鼠? 池其昌远远望着他们,没有招待的意思:“两位同志自便吧。” 秦骁朝沙发对面靠墙拜访的高架眯了眯眼。一般人家都在这个位置摆放电视,但池文西家显然用不着这样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木制开放式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龛前香烛、贡品一应俱全。 秦骁盯着神龛看了一会儿,随后被池其昌用一声咳嗽制止了,不悦的表情就像在指责他的失礼。 “老先生哪一年搬来的?” “去年。池文西考上了邯中。” 秦骁在池其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斟酌着问道:“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池其昌冷哼一声,听起来就像是嘲笑一样。 秦骁迎视他打量的目光:“您现在的工作是?” “我们靠她mama留下的积蓄生活。” “我听说文西同学有时也会去做点短工,其实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更专注学业才是。” 池其昌眼中的厌烦之意更加明显:“她给自己赚上大学的钱,我管不了。” 秦骁微微往前倾了倾身:“令郎在哪里高就,平时会关照家里吗?” 池其昌赶苍蝇似的一挥手:“你们警察没有必要咬着几个问题反反复复问。我是早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