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9 (第1/2页)
笑,这算是闹的什么?简直就是冤孽。第七章景弘微眯了眼坐在鎏金龙座上,看着玉阶之下金殿之上满朝文武对他叩拜。那人站在最前面,朱衣玉冠,仿若隔世。此刻落入眼里,却是半点都再看不出与那人何来一点相似。那人才不会不顾对错什么都顺着自己的意思来,才不会与自己争执了一半又低头服软,才不会为了自己一时任性把自身生生累的病倒,才不会为了自己一时执意酿下的恶果苦心弥补,才不会受不得自己半点善意好意,才不会张口一个“臣惶恐”闭口一个“臣不敢”话里带着软刺,才不会任跪任罚任自己从九重玉阶上掷下端砚竟是分毫不躲……更不会整整半月除了上朝就一直躲着不见自己。也不知他到底哪里这么多借口搪塞,简直是算准了自己什么时候会传他,竟是每次都有抽不开身的理由,找他问政更是直接让浮欢捧回写的洋洋洒洒的表章,蝇头小楷一字一字写的端正,长短大小都似规矩度出,生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只觉得自己简直被他当成了毒蛇猛兽,看他紧紧抱着敬而远之远之远之的八字箴言的样子,只怕自己若非一国之君他便恨不能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吧。这样想着,便有一股无名邪火直往上蹿。强压着火气向阶下看,惹得他火大的罪魁祸首正认真的听着工部尚书的奏事,而后躬身出班,语气温软的说了不少,方才抬眼看向自己。正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却是一怔,而后垂下了头低下了眼,默不作声的又退了回去。这个分明的敬而远之远之远之的举动又叫景弘越发火大起来,便狠狠地一拍龙案起身就走,身后的宫监忙喊“退朝。”留下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想不通适才殷相说的有哪里不对,竟惹得陛下这般震怒。朱衣玉冠的宰辅唇角闪过一丝苦笑,温温和和的说“诸位都散了吧。”话音未落,锦屏后转出尚仪女官,声音琅琅的道:“陛下口谕,宣殷庭见驾。”一路兜兜转转竟是被领到了御苑,路边的花草上沾的晨露打湿了蜀锦衣摆上平金法绣的白鹤,朱衣玉冠的宰辅脸色有些苍白,唇边似有似无的挂着一丝苦笑。想起先前帝王看自己的眼神,怒气浓得快要凝成实质在自己身上扎出个洞来了,便觉得自己近日来好生躲着这位陛下果然是对的,否则只怕早就不是端砚而是青瓷大花瓶或者鎏金博山炉了。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他,殷庭自问决计不是什么讨人嫌的人,勉勉强强也算得是个良臣,怎么让当朝天子自家“师兄”如此嫌弃了呢。再这样下去,帝相不和,早晚难免要起祸端。细细想来自己自从拜相以来还未曾有什么不是顺着他来的,总不会是……总不会是骨子里有几分与老师相肖,便遭了这么大的嫌忌吧。一路想过来,唇边的苦笑越发浓了,多少也有些越发不想前去见驾的念头。景弘见到殷庭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他唇边的苦笑和脸上的不情愿。早朝时未熄的怒火一下子腾了起来,恨不得问一声难道我堂堂天子便这么污你殷相的眼,让你来见一面你就要这般如睹恶秽不成?殷庭却是安静的提摆下跪,恭敬地叩首,“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