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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2/2页)
有几台摄像机在架着,但他说话时的语气便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位千百年前睥睨天下的帝王。尽管这皇位来路不正,但他就是有手段能堵住史官们的口,凭着多年的运筹帷幄和过人的机心成为历史上最令人惋惜的帝王。摄影师也感慨着他的台词功底,下一秒,他急忙把镜头拉近,去捕捉男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给了萧衡特写,虽然剧本里并未写明这句话之后盛隐的情绪变化,但萧衡却不像许多演员一样在演出过剧本要求的戏份之后就坐那里不动。男人本是身体松弛地靠在一边,在那句不耐烦的命令之后,他的身体微微坐正了一些,修长的脖颈往后仰,是很便于审视榻边青年的姿势。赖于天生的好相貌,萧衡生得眉骨微高,打光得当的时候,那双眼睛便愈发显得深邃,更像是异域人的长相。当他那么淡淡地看过来的时候,即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孟浮光还是感觉到无所遁形的压力。他忽然想起以前听下人们私下里说过庄主的母亲是胡人,是战乱时流落到雍国来的,而庄主的父亲不知是谁,也许是王公贵族也许是富商大贾,毕竟,一个就算身为花魁的胡姬也无法选择要接什么客人。当初说闲话的婢女们早就被乱棍打死,但孟浮光还能记起她们惊叹又羞怯地说庄主长相确实有些像异域人,不过,比那些毛发浓重的胡人们好看多了。虽说供给天子稍作休息的床榻宽敞舒适,但两个身形都不算小的成年男子睡在一起还是有点挤。池言歌恰到好处地露出为难的表情,历来沉稳从容的将军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都未曾动容,但现在却窘迫难堪,耳根发烫,抿着唇脱下自己的鞋履。洁白的里裤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孟浮光慢腾腾地往里面挪。他本来就羞耻万分,更不要说旁边人还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孟大将军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比来侍寝的妃子还扭捏一分?”虽然能听出是玩笑话,但孟浮光心里还是升起几分薄怒。他怎么能把自己比成是后宫的妃嫔?孟浮光气恼极了,表现在外面的便是,青年的耳根更红了,甚至一路烧到了脸颊,连脖颈都泛着浅浅的粉色。眼见快要走过去了,池言歌按着剧本里写的,脚步一滑,长腿一弯,便差点儿跌落下去。一双手及时地横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而他却在下意识抓住那双手时,把男人另一手正端过的茶盏碰倒了。瓷器掉落地上的清脆声音响起,孟浮光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他刚刚撞了盛隐一下,以至于那茶水全都哗啦啦倒了男人一身,有茶水也溅到了他脸上,是温热的,并不算guntang,孟浮光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了。“臣罪该万死。”青年顾不得面前还有碎瓷片了,重重跪下。“卡!”林振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语气不悦,“池言歌,记得叫一声再说罪该万死的那句台词。”池言歌挠挠头,他刚刚忘记剧本里还有孟浮光在看到茶水全都泼到盛隐身上时惊呼一声了,谁让他看到男人黑着脸,身上被泼得湿透的时候心里只是幸灾乐祸,根本没半点儿惊讶惶恐呢。他这边一卡,萧衡只能临时换下戏服,等到湿透的戏服重新被烘干再穿上,然后又被泼一次。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