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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散个心。这十年他一直在我这里,也该去你那里住两日。晏齐,你准备好——”但是说到这里都没听身后有个动静。“晏齐?”连照情皱着眉头转过身,这人怎么半天不说话。“你气死了?”一回头,却是穿着青纱袍的弟子站在那里,不陌生的脸,但并不是晏齐。“……”连照情拧起眉头:“晏齐呢?”他先前分明感觉晏齐来了。因为确定是晏齐,才放任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抒发着些许感慨思愁。“刚来就走了。”弟子实诚道,“说怕山头被炸了。”所以站在这的其实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宗主放心。”弟子捂上耳朵,双目明澈,十分真诚。“我生有耳疾,什么也听不见。”连照情:“……”听不见你刚才回答个鬼呢。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送兔子。一个送月亮。连照情(手动再见):再学嫦娥上个天呗。花他的钱泡仔,能耐。☆、糖衣炮弹无情宗弟子有个优点。想哪里有病就哪里有病。说瞎就瞎。该聋就聋。当晚清溪峰没炸。连照情幸灾乐祸和晏齐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白晚楼在江原这里很好。江原叫白晚楼坐,他就坐。江原叫白晚楼睡,白晚楼就躺下了。不但躺下,还一动不动看着江原。灯火朦胧下,白晚楼眼里像漾着烟波。如果成沅君见了,就算是当下去死一死,也一定要先嘴上放肆一番的。他从前初见白晚楼时,就是如此不要命。当时白晚楼还年少,没有这般成熟稳重,但也不苟言笑。少年模样的白晚楼头发束得高高的,乌黑一捧荡在脑后,随着他挥剑的动作,晃啊晃。脸庞稍显青涩,但已可见往后的风采。成沅君最喜欢这种青涩的果子,最好是别人没碰过,能采下来自己捂熟。当下眼睛一亮,溜溜达达转到白晚楼身侧。“小师侄,一个人,你师父呢?”这张嘴是真的信口开河,成沅君也不想想,谁是他师侄,他既然叫了白晚楼师侄,岂不是把自己和苏沐摆在一个位置上,难道他们有同一个师父吗?白晚楼没理他,兀自挥剑。成沅君贼心顿起,左瞧右看,没看见苏沐那硬茬,便偷摸要伸贼手。他也不想干嘛,就是手欠。凑巧白晚楼也不想干嘛,就是想挥剑。寒光一凛,成沅君就憋住气贴在了树上。剑尖挑着耀眼的光,离他脐下只有一毫厘。差点成王爷就成了太监。然而可气的不是这些。可气的是他头上还被砸了个果子。硬茬苏沐不是不在,而是斜卧在树上,姿势放浪不羁。嘴角噙笑,上上下下抛着一个果子,往嘴里啃了一口,才又朝成沅君扔过去,说:“好师弟,寒舍没有招待,勉强请你的。”这声‘师弟’分明就是嘲讽先前成沅君所称师侄。成沅君哪敢接,他连动也没敢动。心知苏沐一直看他笑话,心头恼怒,拿眼神示意了一下道:“还不让他把剑挪开,本王若是断子绝孙,就叫你也生不出儿子!”苏沐这才嘻嘻一笑,跳下树来,说:“晚楼,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