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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百姓卖儿卖女草菅人命后,沈书尧就让东岭彻查邑菘县令周青铜。却也只查到一些同人来往的隐秘书信,不过这些书信上都用的暗语,并不知其背后到底跟谁联系。不过至少知道一点,邑菘县令上京有人,不然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不能瞒的死死的。不管是干旱、还是乱收苛捐杂税、还是挖私/煤,那一样不是掉脑袋的事,却愣是没泄露出去一点。南决则继续查黑石,知道对方挖私矿,运送黑石贩卖,但黑石从哪儿挖出来的却暂时没有线索。大小明则各自带了几人分头去调查邑菘百姓的事。邑菘干旱持续有两年之久,头一年百姓还用河水井水灌溉庄稼,随着河流干涸井水枯萎,人都不够喝了更别说庄稼了,这般严重下,邑菘县令还抓壮丁,逼的人越发活不下去。紫霄和诗画正等着侍卫挑水回来,邑菘的气温实在太高了,不止人难受,少夫人种的树也需要水。邑菘气候闷热的很,都已经适应了开始变凉的天气突然一下炎热起来,每个人身上汗津津的都有些受不了。由于邑菘干旱许久,不少井水都干涸了,客栈的井水不多,他们不过才打了几桶水就见底了,俨然不够他们一行人用水。掌柜告知他们城中有几处卖水的地方,客栈的井水就那么多,紧着点用只够生活做饭,喂牲口都不够,就别谈洗漱了。可就算下人不用水,主子们还能不用水吗?因而便安排了侍卫去买水。紫霄等了好一会儿,水没等到,侍卫倒是等回一个,忙问道:“水呢?怎么去了那么久?掌柜不是说距离客栈最近卖水的地方就在隔壁街吗?”侍卫是跑回来的,整个人喘着粗气,“出事了。”紫霄发现他手臂上的衣服是坏的,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的,也顾不上水了,“怎么回事?”护卫平息了一口气,道:“卖水的衙役非要收我们一挑水一两银子,赵兴性子急就跟他们嚷嚷了几句,那些衙役故意把水洒了然后跟我们要钱,还不让我们走,我们气不过就动手了,我是趁乱跑回来报信的。”见识了城门口人头费、车马费还有货物费,被讹诈了整整三千五百两,知道这邑菘的衙役心黑,就怕他们做出更心黑的事。恰逢乔福走过,赶忙叫住人,“乔叔,护卫跟衙役打起来了。”乔福问了原因,取上银子带了侍卫赶去赎人,邑菘情况比较复杂,在路上便说好万事让乔福出头去办,绿萝身为女子最好少露面,就怕遇到那混不经的。即便他们已经尽力不惹事,但还是总会遇到麻烦,而这些麻烦皆是同县衙衙役发生的,光拿钱息事宁人就赔出去不少。别说护卫了,乔福的耐心都要被磨完了,乔家虽无人当官可在富县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谁不给几分薄面,这还是他第一次点头哈腰赔这么多罪,显然对方是在故意找茬,偏偏主子发了话让再忍忍。入夜,邑菘县城内一片灯火通明,想到城外百姓卖儿卖女只求一袋粮食,而城内却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