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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秋花?」小王爷冷不防听见人声,唬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是天浪门边玉树临风地站着,身上青衫磊落,配着腰间玉璧如月明。这对玉璧还是小王爷送的。小王爷送他许多东西,他都不太喜欢,只有玉器、漆器勉强能用。小王爷心里沉思:「他果然是个清高自持的,怎么却爱我一个俗之又俗的大俗人?那个宁子是不是胡诌骗我玩儿?但他又说得有板有眼的。」傅天浪见小王爷不说话,便又走近些,说道:「你告诉我吧,是秋花不是?我也不怪你。」小王爷这才听见他的话,猛地想起秋花来,心中忧愁已淡了不少,却满是对天浪的歉意,只说:「你果真不怪我?」傅天浪便道:「生死有命,我怪你什么?你把原委仔细告诉我就是了。」小王爷便道:「我不过和宁子开个玩笑,说要送走她,不过是男人家之间吃了酒浑说的,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却被人听见,当成一件正经事忙忙的告诉了她。你素知她的心性,如何能忍,却不听我的辩解,自己去了……」说着,小王爷念起这女子往日的种种好处,又滴下泪来。傅天浪看小王爷这悲切之情,便也红了眼,哀叹不已。小王爷看那天浪,见他脸色苍白,却又精致,犹如白芍药一般,眼眶泛红,好似白芍药上沾了胭脂,很是动人。他又想,若得天浪这样精致的人物,没了多少个秋花春花的也不可惜了。只是他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想罢了。。傅天浪也不知道小王爷脑里转过什么念头,只苦笑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还得珍重才是。」小王爷忙说:「你也要珍重,倒怕你更添了病。」天浪却说:「我虽然多病,却不多愁,你只管放心,死者已矣,若兄台放心的话,且将秋花的丧事交给我去办罢。」小王爷便道:「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有什么要填补的,只管叫人来说就是。」天浪谢过了小王爷,略寒暄了两句便要回去。小王爷心中竟有不舍,说道:「天寒地冻的,手炉让人现添了炭再去吧。」此时云枕已进了屋,手里拿着一团麻布,将麻布摊开,里头正放着热热的铜炉,原是刚添好了炭的。小王爷笑道:「倒是你的人妥帖。是我白说了。」天浪接过铜炉放手中,抿着薄唇,脸上浮现淡淡一抹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只是虚应,这样淡淡漠漠的却是别有一番风情。小王爷又要留他食饭,云枕知道小王爷开口了天浪难以推辞,于是云枕便自己上前说:「这原是小王爷好意,只是家里熬了药要等爷回去喝呢。」小王爷忙说:「原来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好生服侍你主人,别招了风了,又是一顿好受的。」天浪起身说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小王爷却说道:「你还说,那次中秋约你去醉花亭吃酒赏月,不过两三个时辰的饮酒扑了风,回去就发热了不是?」一旁的侍女笑道:「我也记得,那时爷多自悔,大中秋节日里三更半夜招了好几个太医轮流看傅爷,小侯爷都笑他要把整个太医院搬去乐坊赏月了。」天浪淡笑道:「哪里不记得。还是吃了上贡的药丸才好的。」小王爷便道:「因此再有这样的事,我都不敢轻易约你了。横竖你也不爱这些热闹。只是还得珍重保养。」天浪道:「那原是春秋两季才如此的。」又说了好几句,他们才真道别,小王爷还亲送他到外头去坐暖轿。云枕与天浪都在轿里坐着,云枕又给天浪膝上覆一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