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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第1/2页)
年男子亦畏于孤身造访,而云鹤二老偏就隐居了进去,自得清闲。平怀瑱抚了抚石上凿痕,与何瑾弈复又往前,低声笑问:“瑾弈可知,闲山之名的由来?”“幼时听说过,那时听罢不敢靠近半步,如今与你同来,觉得……”“觉得什么?”何瑾弈笑:“觉得传闻不过就是传闻而已。”“瑾弈何时变得如此胆大了?”平怀瑱闻言也笑了起来,“从前跟你讲这些,你都会靠我更近,还总爱挂着一脸强忍不怕的模样。”何瑾弈被他说得脸红,心想年幼而已,如今懂事自然明白世上没有精怪的道理。从文者自有浩然正气,习武者更该威风凛凛,人若心正则不惧邪魅,如云鹤二老这般可有长居于此的胆量。想着,又好奇问道:“此山幽静,但算不得远离世俗,于此隐居,难道不嫌世事聒噪么?”何瑾弈问得委婉,只怕字句之间不慎失敬。而平怀瑱不甚在意,早前恰有过此等疑思,于是应道:“瑾弈明白‘姜太公钓鱼’之理,更该领会‘心静则静’之境。”何瑾弈恍悟颔首。平怀瑱声里含笑:“是故我以诚相邀,确有几分把握能求得二位首肯。”何瑾弈自是信的,听得愈发欢快,不觉与他快了些脚程。两人约莫行了近一个时辰方至山腰,夜晚行路不易,一路上来,何瑾弈后背热出薄汗,解开毛裘抱在手臂上。又不多时,眼前现出小径一条,石路歪歪斜斜通往深处,顺路而去,能瞧得人烟痕迹渐生。平怀瑱回想赵珂阳话中所述,心知是找对了地方,满怀笃定不肯停步,直到简陋居室映入眼中。他示意身后侍卫退后数尺,独与何瑾弈上前去,驻步于篱院口外。何瑾弈知他所想,不出声打扰,同他一道伴着寒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毕竟冬日,若是站着不动,不出片刻便会浑身发凉。何瑾弈尚还热着,无所自知,被平怀瑱从手中取走毛裘强行覆到肩头,听他低声劝道:“当心汗凉了染上风寒,你陪我来这一趟,我可不愿你病恹恹地回去。”何瑾弈顿被热得蹙眉,着实难受,又不愿负他好意,只好悄悄将那裘袍掀开一条缝隙,透几缕凉风进来,待到当真不再热了,才将毛裘裹好。遍山幽静,不远处侍卫倚坐打盹,未发出半丝声响。周遭越是无声越觉催眠,何瑾弈慢慢感到几分困倦,方才登山时神智清醒,到此刻才是真难熬。平怀瑱瞧在眼里,找些话小声与他说:“瑾弈生辰前夜与我同塌而眠时,说了几句梦话。”“嗯?”何瑾弈果不其然精神了点儿,转头看向他,问,“说什么了?”“说什么倒听不见,就是嘴上一动一动,煞是有趣,定是梦着什么了。”何瑾弈眸里溢笑,不觉丢人:“我那晚确乎做了一梦。”“梦见什么?”“梦见太子。”平怀瑱眉梢微动,待他讲下去。何瑾弈回忆片刻,觉梦境似乎很有几分寓意,雀跃且怡然:“梦见你我二人登高望远,太子凌驾顶峰,睥睨群山。”“瑾弈如何?”“我?”何瑾弈不与他忌讳,坦言道,“我于太子身后,高处不畏寒。”平怀瑱眸里欣慰,抬手凑上前去。何瑾弈愣愣地被喂下一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