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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罚 (第1/2页)
“殿下,孔小姐到了。” 殿内帘垂烛暗,安神香氤氲如雾,摆着的掐丝珐琅玉石牡丹也如蒙尘一般。 一阵脚步声传来,沉翩轻轻拉开榻边纱帐,低声问道:“殿下可要更衣?” 冷栩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轻应了声,“嗯,传罢。” 她神情倦怠,今日也推了念学,待宫人为她梳理好发髻,更衣完毕,沉翩便命人传膳,摆了一桌子的吃食在冷栩身前。 冷栩慢慢开始吃着虾玉清羹,孔风敛这才进殿。 “殿下怎得不好,竟未去念学。”孔风敛方才走近,刚一打量她,便惊讶地以帕掩唇,“殿下这脖颈处的伤……” 仔细看去,冷栩竟是胸口上也不少骇人的深紫吻痕,握着汤匙的手腕上也是极为明显的淤痕。 孔风敛皱起眉头:“谁人这般不懂规矩,是殿下带入宫的那个少年?这般放肆合该处死了才是。” 金汤匙哐当丢在一旁,冷栩眼神一扫,沉翩便吩咐宫人将桌案撤下,迅速退出了殿内。 冷栩抬手摸上颈侧,神情不虞:“是贺兰尧。” 孔风敛一怔,“怎会是他?” 冷栩粗略同她说了昨夜之事,才问:“知静,贺兰氏可还有其他适龄青年?” “殿下是想换了驸马人选?”孔风敛听她说罢,神情凝重。 “那个不想让他作本宫驸马人也算是成了。”冷栩摸上手腕的伤,“本宫确实厌极不知分寸之人,贺兰氏难不成只他一人?” 眼前的月衫女子略一思索,才道:“丞相确实只有这一独子,不过他的胞弟早逝,留下一孩子名唤贺兰曳。” “那孩子从叁岁时便留在丞相府将养,听闻丞相夫妇将他视若己出。他也年少有为,十六岁便成了少将,只是远在边塞。” “真是视若己出,怎不将亲生孩子扔去边塞,反倒是将侄子送去沙场。”冷栩轻呵一声。 “好似便是两兄弟关系不睦,听闻丞相夫人相当纵宠贺兰曳,反倒对亲生骨rou颇为冷淡,以至于早年总有传闻,贺兰曳仗势欺人、薄待兄长,而后便从军了。” 孔风敛细细观她神色,“殿下有何打算?” “知静,你见过贺兰曳吗?” 孔风敛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你知他何时回长安吗?” “这……”孔风敛沉吟片刻,“往年边塞的战事一直较为复杂,但近年来捷报频传,而后上贡求和后,也算是两相安好。” “他只需个由头,便应能回长安。” “那本宫便给他寻个由头。”冷栩抚着脖颈,微微转头,问起事来,“你寻的两样东西可寻到了?” “算是寻到了。”孔风敛笑了笑,主动起身替她轻轻揉起肩来,“第二件东西颇有些棘手,还望殿下宽恕些时日。” “好,明日本宫便打算出宫了。” “是。”孔风敛站在她身后,削葱般的十指抚上她脖颈间的齿痕,语气关切,“殿下可用了药?” “暂且不用。”冷栩拍了拍她的手,“你且去罢,本宫正要去见陛下,还有些事得早做准备。” 孔风敛了然:“臣女告退。” 外头日头正浓,回廊外却是碧树参天,遮阴蔽日,凉风习习。 冷栩在脖颈间系了条杏色薄纱,换了身淡蓝色广绣长衫,将将遮掩住颈处齿痕,着意不施脂粉。 “参见父皇。”太监通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