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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晚了,不能吵到其他住户。 我今天难得聪明一回,死死抓住困惑我的东西,问他,你为什么站在电梯口等我。 万一我一夜不归,沈小王八岂不是要站上一夜。以我对他的了解,锲而不舍是他的人生条例之一。 沈路捏着毛巾给我擦脸,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爱我什么——我愚蠢、拧巴、社会地位平平、相貌不比少年,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爱我。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百依百顺,除非他有所求。 我给不了沈路什么。 无论在哪一个城市,都会有成百上千比我聪明貌美又能干的男人,或是女人,前赴后继涌上来爱他。 但他心里自有一个让他铭记至今的人。 我是最适合他的人,他舍不得我,怜我天真,念我依赖他,将我死死拴在身边,然后爱我。而我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另一个维度的爱,和狭义上的爱同名同姓,却天差地别。 假使我就此昏昏睡去,明天起来又是一个崭新的五年,一个不断轮回过去的五年。 但我好想活,我说—— 沈路,你怎么这么残忍啊。 永远在一起是一个魔咒,是一个我永远无法跳脱出来的魔咒。 他好讶异,拧毛巾的手微微顿住,泰山崩于前,变了一瞬就恢复原貌。他的袖口折了两折,露出结实的小臂,将我裹进浴巾里。我不要他抱我,抬高腿迈出浴池,勉强站稳,胡乱擦干身上的水渍。 沈路不知所措,他看出我早已清醒,除了身体反应,哪里都不再受酒精支配,这是类回光返照的清醒。 宝宝,是不是晚上发生什么事了,他问我。 能发生什么事,不过是我盛装出席,专程去发泄一趟暌违十年的怨气。现在看来并不乐观,仅此而已。 我从未与他开诚布公谈过感情,除了当年玩笑般的解释,也高估了彼此间的契合度。 ——去同学会,原本就是我的主意。牵头人通知到每一个人,我不是例外,我晓得夏翊要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多简单的道理。 我幻想,他多少会对我生出一点点额外的感情,不成想,他还是做出一副宽容大方,祝福朋友的模样。 我好没出息,酝酿台词,眼泪倒是先下来了。 哄我是他身体里设置了二十八年的既定程序,他用指腹擦掉我脸上的水痕,低声说,宝宝,你怎么能说我残忍呢。 我开始和他讲今晚的事,他听得认真,在听到夏翊有求于他时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瞄我的表情。他说,工作的事就走客观流程,但他这么为难你,十倍费用我也不接,好不好。 我点点头,直视着他,说,路儿,我和你说说我和夏翊的事吧。 沈路垂下头,说好。 原本就没有什么好讲的,我语速不快,讲起来也没费几分钟时间。囊括了他是怎么在寝室长廊里出言挑拨,又是怎么激将胁迫我去了酒吧。那时候我会因为怕他宣扬性向而妥协,现在我可以去外滩拉起横幅自曝。 我顿了顿,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性|sao扰我的畜生。” 沈路是第一回听我说这些,整个人仿佛定住,短暂失语。他或许能够意识到,如今我对夏翊的冷淡不屑,他对此归结为成长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