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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2/3页)
量我,呀地一声:“原同学,你额头怎么流血了?” 我伸手去摸,果真见了血,他抓抓脑袋,缩回布帘后面,声音传出来:“你等一下,我很快洗完了,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倒回去简单冲洗一番,穿上衣服,真的跟他去了医务室。 他说他叫秦思故,和我同班。 我对他的零星印象不足以支撑整个过程的交谈,好在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讲话,他絮絮地说我肯定是被恶作剧捉弄了,又义愤填膺地骂那些下黑手的人。 我走在他稍后些的位置,瞥到他衣领上的标签翻了出来,XL号,慢慢被发尾滴落的水珠打湿。他让我用他的毛巾捂着伤口,称是高温杀菌过的全新原装,他带了一大包,每天拆一条,今天的给了我,所以衣领乃至半个后背都被未干的头发洇湿了。 这样的头发明天全体检查仪容仪表就得被剪掉,我想。 “没关系,”他回头注意到我的视线,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 鲜活,情绪高涨,像个小太阳。 我听到胸口有种微妙的动静。仿佛纪录片里拉快了时间轴,雨季降临埃塞俄比亚,土层中成千上万的油菊沉寂过漫长黑夜,在高原上破土而出的那一下,孱弱又顽强。 “你小心点伤口,我先走啦。”他笑着跟我挥挥手,闪身进了寝室。 我还要向前走,躺回床上的时候,脑子仍然无法用于思考正事,我开始尝试入睡,但在迈入四位数只羊时宣告失败。 我翻了个身,从枕缝底下拿出手机,虽然军训严令禁止使用手机,但朋友圈里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抱怨和抖机灵,急于向新的社交圈全方面展示自己。我以固定节奏下拉,瞥到一张写满文字的图片,秦思故发的,十分钟前,我点开了。 [九月三号,天气高温杀人,军训第三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活这么大,我今天第一次打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迷彩裤!什么反人类设计!裤口那么窄,要穿上很容易摔跤的不知道吗!洗完澡穿裤子,我像往常一样金鸡独立小心翼翼,结果没站稳,这破澡堂,连个扶的地方都没有,周围都是帘子,我就摔隔壁间去了。估计隔壁哥们正在洗澡,我刚才还听见水声在响,他猛地给我抓懵了,吱都没吱一声,就被我掼倒在地,摔的那一声巨响,我都觉得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