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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2/2页)
,也定要铲除这祸乱君心的佞臣!”沈梁甫竟是直呼佞臣了。赵株面色铁青,额角直跳:“你们这是诚心不让朕过这个寿辰了?”“陛下当以国事为重!”“你简直……”赵株羽翼未丰,朝政又是解雪时一手cao持,民怨一起,哪里弹压得住?解雪时一言不发,竟是往他面前一跪。“太傅,你这是……”“陛下,沈御史言之有理,确实不该为臣枉法。是非枉直,自有刑部和大理寺诸位大人定夺。”他俯首一拜,长跪道:“臣……自请入诏狱之中。”第25章解雪时会这么轻易地陷入诏狱之中,实在出乎意料。沈梁甫为首的一众老臣,本就恨他擅权防主,打算借此发作,步步紧逼,设法将他逼进诏狱。他们心知此举大不容易,因此也没打算一击得中。于公,诏狱需得天子下诏,解雪时终究是天子恩师,党羽甚众,想必会牵连满朝,伤筋动骨。于私,诏狱刑罚远比大理寺狱酷烈,乃是能令人脱层皮的去处,以天子之优柔,如何舍得?想必会设法将解雪时移至大理寺狱中,由谢浚周旋。谁知道解雪时竟然抢先一步,自请入了诏狱?倒是壮士断腕,全然不惜命的做派!照理说,入了诏狱,便鲜有转圜余地,不知多少权臣被借机在狱中发落,鲜有能扭转死局的。但直到解雪时被下狱收押,一众老臣依旧惴惴不安,心中疑云未散。另一厢,解雪时已被解了氅衣,褪去官服,只着了一身素白单衣。这诏狱阴沉已极,两壁森寒如铡刀,夹一条羊肠似的小径,刑兵之气迫面而来,混合着一股潮湿的血腥味。这大狱里四面无窗,暗不见光,显然是存了有进无出之意。铜壁上钉了一幅人形,乍看去黑黢黢的,只能勉强认出软垂的手足。“大人在看这个?”领路的狱卒怪笑道,“这乃是活剥的人壳,先将那囚犯晾洗干净,用剥皮刀削下数十条两指长的皮rou,再血糊糊地浇铸在沥青中,用铁锤一啄。那人啊,便同粉红的嫩虾子似的,从沥青人皮壳里弹了出来,手足还会动哩!”他说得阴阳怪气,解雪时却不为所动。狱卒笑嘻嘻道:“奴才虽身为下贱,干的却是迎来送往的营生,不知多少天潢贵胄,也在奴才这里剥皮揎草,鼎煮油烹,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他生得白胖,一双眼睛早已黏在了解雪时身上,从头刮到脚,掂量了几下肥瘦,显然是干惯了索取孝敬的勾当。他久居诏狱之中,来往见的都是些呼号的人犯,倒着不认得解雪时,只道是个寻常罪臣。那手边还压着几副重枷,里头大有名堂。最重的一副,乃是阎王枷,足有百斤重,镣铐间搭了梳齿般细细密密的暗刺,能轻易咬透皮rou,直贯入骨,专为盘剥那些悭吝鬼,一枷下去,便能拷出满肚肥肠来。稍次的那副,乃是一支铜械,中开两洞,专拷人犯的两支胳膊。来的若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直臣,便当场剥了亵裤,拷上百八十记杀威棒,挫其锐气。若是孝敬到了,便开最末一副,七斤重的木枷,已是法外开恩了。解雪时不应声,那狱卒白胖的圆脸便是一阴。他一摸解雪时腕上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