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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第1/2页)
,把心放宽了,没事。”杜挽香听季杏棠这么一说,像喝了杯热水温暖到心坎里,连连点头,“三哥,我都听你的。”送走了杜挽香,季杏棠出了咖啡馆,步行了一会儿到了大广场,自鸣钟咣咣的响了两声,抬头一看,十一点了。他正准备着转道去穆府,没走两步又被人拦住了。这次拦他的不是什么善茬——六个豪冠的股东。事情的起因还是出在豪冠上。在上海,赌场的存在是大家公认不讳的,可也是地下产业,如果政府有意打压,赌场的运营绝对会出现困难。豪冠地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交界处,是治安缓冲地带,生意还好做一些。赌博活动的性质很特殊,赌场的安全措施是必要的,平日里大门紧锁,进出都要有凭证,门口有人拿着枪巡逻,认识的放行,不认识的搜身,不容出现意外。在白啸泓的潜心经营下,豪冠金碧辉煌,容纳了上海滩很多有名的老赌客,豪冠也赌名远扬轰动全国,甚至国民政府的军政要员、权势显赫的国民党中央委员都到这第一赌窟一赌为快。豪冠的名气越来越大,各地赌徒都携带着巨款汇聚上海,在赌场大赌特赌,一次输赢总在千两黄金以上,赌面之大令人咋舌,赌场里连赌带骗,是名副其实的吸金窟窿。但是赚钱的不仅是他们这些大亨经营者,很大程度上还有法租界上层的庇佑,如果当局者给他们稍施些颜色,赌场的营业一定会有影响,所以豪冠每年“孝敬”法国驻上海总领事个人的钱数就高达28万。商会的人也来插手,弗朗西斯和领事馆的人沆瀣一气狮子大开口要求孝敬费扩增到没人每年50万。白啸泓只说,“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就没再搭理那些法国佬。弗朗西斯得知白啸泓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禁烟的大专员也稳住了,怀恨在心,立马和领事馆的人商量下令整顿租界秩序,仅一天时间豪冠就无法正常营业,第二天就呈瘫痪状态。再这么打压下去,豪冠的衰落速度将不亚于它的兴盛速度,一旦豪冠败落,这些如蚁附膻的家伙不仅赚不着钱还把砸进去的股份白瞎了。白啸泓充耳不闻此事,这些股东只能来找季杏棠。季杏棠看着这些人的灼灼目光,又仰面看了看远处的闲云,叹了口气说,“你们的难处季某人都知道了,这是大事我还得和大哥商量。尽管放心,合作多年,哪怕真出了事,有多少账尽管向我季某人来讨,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还清你们的债务,不会让诸位朋友吃亏。”股东们面面相觑,为首的说,“我们不是要讨债,只是出了事端白爷不出来表态,群龙无首无可奈何,这件事不怪季二爷,又岂能由你一力担之。我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见见白爷,好去和法国人协商一下。”季杏棠到底还是得回去找他,他实在是太累了,人情债、情人债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只点点头说,“晓得了。”季杏棠木然地走在路上,豪冠垮了好、垮了好,这个黑钱他早不愿意挣,什么时候能做些正经生意,做个正经人。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丧尽天良的算计,俩人也越走越远,偶尔有些馨乐的时光,也被眼泪和争吵湮没了,本就是活该,谁捱的住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季杏棠去了穆府,穆老爷被这事儿缠的揪心,潦草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