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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哈哈哈哈哈……”郭嘉笑得弯了腰,扶着贾诩的肩膀缓气,贾诩站旁边一脸没眼看。 数日前的辩论 为了防止太多学生逃学闹事,学宫设立了一门辩论课程,辩论不设限,学生们可以自由论经说道,偶尔先生们也会下场参与,与学生共同探讨。 有一次,学生们在关于“黄巾军”的辩论中差点打起来,不过此后这种情景时常发生,也就习惯了。 郭嘉在这种场合无一败绩,常把人辩驳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他自己倒是笑着游刃有余地应答。 那天,贾诩路过他们那间教室,听到郭嘉的声音,下意识放缓脚步倾听起来。 只听那先生反驳郭嘉说,这世间真理均已涵盖在圣贤书籍之中,学生若能沉下心来钻研,假以时日必能有所得,其才华与修养才会提升,于学业已成之日,方能成为于朝堂百姓有用之人。 郭嘉轻飘飘地回击道,“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成日坐于学宫这四方围墙之内,不见天地,不问苍生,未尝饥馁,不知疾苦,于这世道,谈何有用?” 先生又反驳道,这些事,待学成之后,有余生去经历,不必现在急于探求。 郭嘉忽然看向窗外,沉声说道,“这世道早已不是圣人眼中那般,现已至大厦将倾之际,往后便是风雨飘摇的几十年。先生等得起,读书人等得起,而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却等不起,能者安居一隅,弱者却无所居。” 先生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待如何?乱世之中本就如此,百姓无力自保,若无士大夫匡扶秩序,将士们冲锋陷阵,这一切又该如何拨乱反正? 郭嘉微微垂下头,正色说道,“学生以为,乱世之中,玉石同沉,普通百姓也好,士族将领也罢,他们都是无用之人,非救世之英雄。” 先生看着郭嘉追问道,“依你之见,何为有用?又何为英雄?” 郭嘉沉吟半刻,回答道,“……此后,世上会出现一人,有绝境逢生之能,行走于世,救民于危难,受万人景仰。其亦是因果命运之例外,世间最大的变数……只此一人。若能得见此人,学生必将倾尽所能辅佐,万死不悔。” 贾诩靠在墙上听完,然后沉默地离开了。 当前 贾诩把郭嘉带去荀彧那,离开时,忽然听到郭嘉与荀彧交谈时似是用了颍川当地的方言,他不太听得懂。 这次的活动热度挺高,走廊上随处都能听到两两学生凑在一起用乡音交谈,凭借这次活动,他们又认识不少同乡之人。 贾诩完成事务后回到了宿舍,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门外有人似乎是在用凉州的方言敲门喊话,不过说得有些别扭。 他一打开门,发现是郭嘉拿着一壶酒靠在门框上。 “又有事?” “……我说得标准吗?”郭嘉问道。 贾诩果断地回答道,“精神可嘉。” 郭嘉站直了身体,说道,“正是为此事前来。” 贾诩看着郭嘉正色的脸,没说话,手上却开始关门,郭嘉忙侧身挡住,说道,“哎哎哎,等等,外面太阳那么好,后面天冷了就难有这种阳光了,别整天待在屋里嘛,你看你都要发霉了!” “晒太阳可以,那你拿着酒壶是为什么?”贾诩看着那壶酒问道。 “这不是,请文和品鉴一下我新得的凉州酒嘛,你帮我尝尝正不正宗!” 贾诩看了眼,跟着人走出去,边关门边说道,“我不曾饮酒。” 郭嘉下意识说道,“这就对了,不,正好尝试一下新事物嘛。” 郭嘉把贾诩带去一处草坪,学宫有规定不得践踏草坪,但郭嘉显然不在意旁边的标识,直接席地而坐,贾诩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才踩上去,撩起衣摆坐了下去,郭嘉笑着看人动作,说道,“我听闻凉州民风豪迈,出了不少豪杰,怎么文和就这般拘谨?” “人各有别,谁规定凉州人都得那样?” “也是。那你教我几句凉州话吧。” 贾诩奇怪道,“为何?” 郭嘉想了想,回答道,“你都游览了颍川,我就不能向往边塞的风景吗?” 贾诩被他这么一说,开始回忆凉州的景色,郭嘉见人陷入回忆不理他,忙打断道,“停一停,你先教我凉州话。” 贾诩看上去像是在看着别处发呆,嘴里忽然很轻地冒出一句凉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