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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2/2页)
了句:“秃驴你抬手是要做什么?终于忍受不了这书呆子的傻样儿,想要打他一顿?”玄悯:“……”照这么说先打的大约是你。“……”江世宁:“不是,我干什么了就要打我?”薛闲又催:“你走你的,别废话。”玄悯:“……”这不安生的居然有脸嫌别人废话。不过薛闲倒也没全猜错。这种借由某种实物诸如纸皮而成人的野鬼,其实全凭一口阴气撑着,在脑后三寸的颈窝处有一处命门。若是以手为刀劈在命门之处,那撑着地那口阴气便会散去,重新缩回原型。玄悯本担心这江世宁会莽撞误事,想一掌把他拍回纸皮状,方便携带。毕竟有一个无法无天的半瘫就够cao心的了,再来一个腿脚灵便的,那不得鸡飞狗跳?谁知这居然是个会听人话的,玄悯便暂且容忍了下来,收了手刀紧随其后出了门。他一扯江世宁的后脖领,而后脚尖一转,拎着他侧身隐匿在屋侧和走廊之间的夹墙里。他走路若是不想出声,居然真的能做到毫无声息,僧袍轻薄,衣摆从墙边枯枝上一扫而过,又擦着墙边落下,却没沾上一点儿泥星,那枯枝也连个颤都没打。薛闲扫了眼那纹丝不动的枯枝,又扫了眼玄悯腰间坠着的铜钱串子,只觉得这秃驴着实有几分神秘。玄悯时间掐得恰到好处,他那僧袍一角刚落回墙后,刘师爷和他那老友便从后门迈了出来。两人大约是上了年纪,耳朵也不算好使,居然真就没发现异常的动静。江世宁在夹墙里瞄到了刘师爷的背影,虽然他极不乐意见到刘师爷,但依然有些纳闷——为何玄悯见了刘师爷也要避让开,还一副不想费工夫处理麻烦的模样?好在他有一颗“极怕给人添麻烦”的心,不妄言,不造次,不裹乱。硬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大气不敢喘地乖乖呆在墙后,眼睁睁看着刘师爷和一个陌生人一前一后穿过天井,往中堂走。就在刘师爷刚要跨进中堂大门的时候,一个有些含糊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爹?”墙后的薛闲瘫着脸道:“好了,真傻的那个来了,多会挑时候啊。”果不其然,就见刘冲不知从哪处摸到了这里,正站在走廊屋檐下,冲刘师爷叫着爹。薛闲第一件事便是去瞧他的袍子。方才在死门碰上的“刘冲”穿着赭色的袍子,而走廊上的这个,却穿着灰蓝色的厚袍,和卷入阵局前穿的一模一样。隐匿在夹缝中的玄悯抬脚便迈了出去,在刘师爷反应过来前,大步闪到了刘冲面前,伸手拽了刘冲一把,在他发出惊呼前,大力将他拖到了窄门边。好在中间这处天井十分小巧,来回不过几步,从夹墙到窄门也只是眨眼的工夫。中堂前愣着的刘师爷终于反应过来,他倏然变脸,抬脚便要冲过来。好在玄悯反应更快,一跨一转便到了门后。咣——窄门被玄悯背手撞实,江世宁还下意识抬手布上了门栓。不过他抬头看了眼愣神的傻子刘冲,突然“咦”地发出了一声疑问。玄悯刚到门后,便松开了揪着刘冲的手。薛闲默默仰脸,心说这秃驴看着瘦,手劲真他娘的大啊。这刘冲可不是江世宁那种纸片儿似的身形,还格外愣,半点儿不知配合。徒手拖着这么个大活人,得多大力气?玄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