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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第1/2页)
伤了衣飞石的自尊心,干脆就搂着衣衫半裹的小衣,二人窝在榻上说话:“朕虽做了皇帝,待你还是一样的。你从前如何,现在也如何,不必曲意逢迎。朕哪里舍得委屈你?”衣飞石习惯地将头歪在他怀里,小声说:“不是委屈。臣想着要和陛下分开了……”这不是还欠着您的帐吗?欠信王的帐没关系,皇帝的帐欠着,谁不心肝颤啊?谢茂就发现,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从衣飞石口中问话要容易得多了。若是从前,衣飞石绝不会向他说这么多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话。——这究竟是因为他做了皇帝,衣飞石才选择了向皇权低头呢,还是因为衣飞石那日跪在他跟前许诺了效忠?谢茂发现他竟然有些读不懂。或许,是二者皆有?眼下这个乖乖伏在他怀里轻吐心事的衣飞石,和他记忆中沉默冷峻的衣大将军,已经完全不再是同一个人了。他放飞自我的选择彻底打乱了他和衣飞石的人生轨迹。他曾经爱慕了两辈子的衣大将军……或许,永远都不会存在了。感觉到怀里温热的躯体,听着衣飞石淡淡的呼吸,谢茂不自觉地将他紧了紧。我怎么会因为那一段记忆就渴望他家破人亡受尽煎熬?不管是衣大将军,还是小衣,骨子里都是那个被我所爱重的人。我希望他父母双全,兄友弟恭,我希望他家族繁盛,四世三公,我还希望他永远都能装着青涩单纯的模样,背后露出狡黠得逞的笑容。“那咱们现在不会分开了。”谢茂轻轻抚摸他的侧脸,细语呢喃,“你还小呢,朕再等你几年。”第43章振衣飞石(43)住进皇宫的第一夜,谢茂和衣飞石一起歇在了卧榻上。尽管勉强“坐怀不乱”的事做得挺让谢茂煎熬,可他还是坚持搂着衣飞石一起睡。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衣飞石做好了事上的准备,让谢茂搂着倒是踏踏实实地埋头睡了,哪晓得背后热乎乎的抵了他大半夜,搂着他的胳膊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在他肩上,并没有放肆往下抚摸亵玩。这其中当然也有男人间才懂得的尴尬之处。次日清晨,两个都是年轻气盛,衣飞石扯过薄被掩住下身,谢茂就在他背后轻轻地笑:“上火了。”衣飞石耳朵微微发红,扯着寝衣下摆离榻,匆匆往恭室去了。谢茂侧身撑起,看着衣飞石狼狈逃窜的身影,刚想笑一笑,转念想起自己好像也憋得难受,笑个鬼啊!照着以前在信王府的时辰起床,很明显就耽误了。谢茂穿戴整齐出门时,赵从贵禀报说诸大臣都已经在崇安门等候。国丧期间,嗣皇帝辍朝,但诸王大臣每天都要按时准点到奉安宫,为大行皇帝哭灵。本来应该由嗣皇帝领着去,现在谢茂在太极殿呼呼大睡,大臣们又不能扔下皇帝自己先去哭先帝,只好在崇安门前等着。谢茂也没傻到去崇安门跟群臣会和,他直接去了奉安宫,守在大行皇帝梓宫前焚烧经文。王从富领着诸王大臣进来时,他熬得微红的眼中还有残留的泪水,勉强由宫人扶着起身,似是勉强遮住了丧兄的悲痛,轻声道:“朕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