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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 (第2/7页)
“房中伺候”是个很暧昧的词语,可以说是寻常端茶倒水的丫头,也可以说是通房。元贞皇帝如何不懂,因此鸳儿虽叫他动了念头,他却一想到这人伺候过万休子,就没了心思。 “罢了。”元贞皇帝摆手,“没什么好问的,等剿灭天教,抓来万休道人,送去诏狱,什么都能问出来。” “那……鸳儿姑娘……”肖铎试探问道。 元贞皇帝回头看一眼,见这少女豆蔻年华开了面,一身妖娆,偏偏被万休子收用过,又是心痒又是心烦。 “你不是说她一路上念佛不停吗。叫她去檀悉寺陪着太后吧,婉婉回了宫中,太后在那儿没个人说话。”元贞皇帝后头几句倒是带了真心,“你……这个谁,鸳儿,去好好伺候太后,替朕尽孝,就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肖铎忙压着鸳儿叩首谢恩,自己也伏下去,轻轻舒了口气。 鸳儿这头,就算是了结了。 便有御林军护送她去外头沐浴更衣,因元贞皇帝见到她就想起万休子,遂马上出发送去了檀悉寺。 肖铎本欲同元贞皇帝说度钧之事,又见他烦思满面,知晓是被鸳儿带起了不愉快,就没有开口,只牵马跟着。他的木簪没拿回来,单凭发带束得不紧,几绺浓密黑发垂落耳侧,元贞皇帝转弯时偶然瞥见,一时也觉得是绝色。 而后,元贞皇帝又在心中笑骂道:一个太监生出这种样貌,怪道有人钟爱狎玩阉人! 元贞皇帝不爱住帐篷,每年秋猎都是住在流泉行宫,行宫同营帐密集地是不同方向,他翻身上马后,却要肖铎往营帐处去。待到了掌印帐前,赵敬忠出门迎接,熟门熟路要替他拴马,元贞皇帝摆了摆手,自己将绳子缚在了木桩上。 肖铎只觉二人间仿佛暗流涌动。 元贞皇帝看看远处渐落的夕阳,叹了口气,道:“敬忠啊,朕也老了。” 赵敬忠说些惯听好话,元贞皇帝没有打趣,也没有继续说。 一会儿,元贞皇帝又说:“肖铎回来了,你劝勉他几句,毕竟做了难事。朕去夜猎,亥正回来,你不用跟。” 赵敬忠的小指抽动一下,躬身礼道:“奴才知道了。” 元贞皇帝又自己解了马缰,赵敬忠就没动了,肖铎要伺候他上马,他摇摇头。 他离开后,赵敬忠道:“进去说话吧。” 肖铎忙躬身道:“掌印先请。” 赵敬忠掀开帐帘,半日没动,待日头要落尽,才回头说,“肖铎,你从通州回来了,很好。” 肖铎以为他是为自己没有提前告知消息而生气,正要辩解。赵敬忠盯着他,又说:“你很好,你以后会比我更好,下场也会比我更惨。”说罢他径直进去。 肖铎站在帐门前,踌躇许久,最后只行礼说,“掌印,奴才不是有意,事情突然,说来话长。此间不便,等回昭定司,奴才自请杖责五十,再同掌印解释。” 他又听了会儿,里面没有动静,他只好走了。 此时的赵敬忠,躺在榻上还未断气息,他手握长刀,喉管割开一半,粉红气泡从裂口冒出来,像是鱼濒死时鳃边堆集的水泡。 元贞皇帝给肖铎安排了行宫前头的一间屋子居住,他洗漱躺下,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床。 这是一张……床。 肖铎躺了会儿,起来站在床前,看一看,再摸一摸床板,最后坐在床边,脚踩着踏凳。他仰躺下去,慢慢将腿收到被子下头。出逃这些时日,女xue尿孔已经缩回原本紧窒模样,打了钉子的阴蒂虽说仍旧总是半充血,却比先前要好。他不是没有试过趁着鸳儿睡着,偷偷用手拧开圆珠想弄下来,只是动一下就忍不住高潮,几次湿得衣服都透了,只得早起装作打水弄湿衣衫,也不知道鸳儿看出来没有。 不过,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 暂时是安全的……然后想办法将度钧的事情告诉元贞皇帝,届时围剿天教,此人他要亲手斩杀。 肖铎舒舒服服躺下,本以为会立刻睡着,谁想辗转到半夜。他总有些不知名的躁动,仿佛心空了一块,身子也缺了半张,是不完整的。他将之定性为劫后余生暂时无法放松,到下半夜终是睡过去,却有很多个重叠的梦境,记忆最清楚的一个里,他在无边的黑暗的京城中行走,原本熟悉的街道错开连接,成了一座迷城,暴雨遮挡他的视线。他梦到过无数次这种情景,他知道马上就会看见阿铎的尸体,或者是自己忽然开始心悸,尝试寻找阿铎,然后在遍寻不得中惊醒。 今天,他在